以我們還是早日離京吧。”
“也好。”她沒有反對,明確的給了答案。
放下手中的杯子,她解開裹頭的布巾,一頭秀髮披瀉而下,她走到梳妝檯前對鏡打理。
李逸風走過去站到她身後,看著鏡中的她沉默著。
“王爺有心事?”
“難得你會關心我。”
“王爺這話聽起來似乎頗有怨懟哦?”
李逸風笑而不言。
“這倒是件麻煩事呢,我對王爺言行舉止稍有不敬,母妃便會派人前來斥責,為妻也很為難呢。”不就是夜裡踹他下床幾次嗎,這府裡的耳目倒是盡職得很。
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裡,難怪這幾天她對自己生疏客套得就像陌生人。
想明白這點,李逸風心情豁然開朗,上前攬住她的肩,笑道:“原來是母妃給你氣受了,是我的錯,不怪娘子冷落我。”
她由著他摟抱,只是淡淡地道:“大白天的,讓人看見笑話。”
“有什麼好笑話的。”他的手滑進她抹胸內,幾記輕吻落在她的頰邊頸側,“這幾日的軟榻睡得我很不舒服啊,今天就……”
溫若水往旁邊躲了躲,卻在下一刻被人打橫抱起,耳邊是枕畔人帶著情慾的熟態輕語。
“穿成這樣在我的眼前晃,你真當本王是聖人啊……”
他將她拋進床褥,順手解下床帳。
溫若水從床上坐起,就要掀帳下地。
李逸風只做了一件事——從後頭扯落她的抹胸,害她只能重新退回床上拿被褥遮擋春光外洩。
“李逸風,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她惱怒的瞪過去。
他將自己最後一件衣物丟擲帳外,朝她撲了過去。
“怎麼不踹我下去了?”他戲謔地看著她問。
“大白天的讓人進來看笑話嗎?”她很不甘心的在他肩頭捶了兩記。
他笑著承受了。
“替我生個孩子吧。”他又說了一次。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杏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小姐,老爺飛鴿傳書給你。”
溫若水一把將身上人推開,掀帳下地,順手從衣架上扯了件衣服披上,這才開口道:“進來吧。”
杏兒推門進來,心知姑爺在便沒有進入內室而是在外間等。
“信給我。”
看到主子出來,她把手上的信箋遞過去。
紙條上只有一個“忍”字,溫若水卻已明白。到底還是爹瞭解她,知道她始終對當年耶律飛雄那致命的一箭耿耿於懷。可是,即便她再恨,事關兩國和平,她也斷不會失了理智衝動行事。
只是,父親的關懷仍讓她心口熱熱的,眼圈幾乎泛紅。
她自幼便與父親相依為命,若不是平王一意孤行賴婚,此時他們父女應該和樂地歸隱田園。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朝內室看了一眼。
察覺到主子的心情起伏,杏兒小心地開口,“小姐,沒別的事,奴婢就先下去了。”
“去吧。”她有些心不在焉。
杏兒識趣的離開,順手將門帶上。
“娘子。”李逸風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溫若水的眼神變了變,終究還是走了進去。
“我以為你會棄我而去。”她一上床,他就摟住她。
“有想過。”她十分的誠實。
“那怎麼沒走?”他也有了閒情跟她調侃,只不過說話的同時手上也沒停。
“我走了,你怎麼辦?”她臉上飛霞,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
李逸風笑著扳過她的臉,溫柔的吻了上去。他開始覺得要得到她的心也許不再那麼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