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懸懸天際,四下一片寂靜。
錦帳中傳出讓人面紅耳赤的呻吟聲,垂落的輕紗帷帳在暗室中無風自動。
“若水。”他的聲音透著幾分沙啞,猶帶著未消的情慾。
“嗯。”她眼眸微闔,嫵媚的低應。
“你真美。”
她聞言微勾了唇線,“我不踹你下床,不用討好。”說著伸手推開他,翻身側臥。
李逸風從後頭貼上她,繼續廝磨,“既然已經醒了,陪我說說話。”
“睡覺。”她只回他兩個字。
他啃咬著她的耳垂,“那個什麼耶律飛雄的為什麼點名要見你?”父皇的一道旨意讓他們沒能離開京城,現在那個人對他的妻子還意圖不明,他的心有些不安。
溫若水被他撩撥得無法入睡,有些惱怒。這人大半夜發情,將她從睡夢中驚醒,把她吃乾抹淨之後猶不罷休。
“有事明天再說。”對於耶律飛雄的請求,她也不甚明瞭,但她更清楚自己此時此刻並不想討論這個事情。
“已過子時,現在是第二日了。”離天明也沒多長時間了。
“再鬧就真踹……嗚……”她翻身欲喝斥他,不料被他封緘了唇,未竟的話語被他吞吃入腹。
感到身下的她有些微的掙扎,李逸風加深了吻,用膝蓋技巧地頂開她的雙腿,在她的輕喘中不費吹灰之力的進入她。
“若水……若水……”
她在他越來越快的律動下情不自禁呻吟,幾乎無法承受那過激的快感。在被歡愉滅頂之際,耳中仍清晰的響著他充滿情意輕喚……
兩人一起沉淪,摟抱在一起回味著極致的歡情。
呼吸一平順,她就毫不留情的將人推開踹下床。
“咚”的一聲響,夜半時分,在寂靜的屋裡格外的清晰。
李逸風扶著腰從地上站起,然後愣了一下。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個動作這麼的熟悉,而且有越來越熟悉的感覺。
這樣隔三差五就被妻子半夜踹下床,他已經漸漸開始習慣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到榻上去睡。”紗帳內傳出溫若水輕淡的聲音。
“又睡榻上?”他忍不住咕噥。
“你一個人睡,好好清醒清醒。”不分時間還不知節制,這人真是讓人惱火。
“我也沒幹什麼啊……”夫妻親熱天經地義,明明跟他一樣享受嘛。
李逸風摸摸鼻子,看了軟榻一眼,然後重新爬上床。
聽到他再次爬上床,面朝床內而臥的溫若水抿了抿唇,終究沒再趕他下去。
他習慣性的摟她入懷。
“睡覺。”她警告他。
“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什麼?”她現在只想好好睡覺。
“他為什麼要見你?”這個問題困擾他一整天,攪得他夜不安枕。
“你去問他。”她又不是耶律飛雄肚裡的蛔蟲。
按那個傢伙冠冕堂皇的說法,他只是想跟老對手把酒言歡。李逸風對這個說辭嗤之以鼻。那個男人挑釁的目光告訴他全是假話。
“娘子,你幾時才替我生個孩子?”他的功課做得勤勤懇懇,為何她的肚皮始終不見動靜?
溫若水真的火了,“這事情是我能作主的嗎?”生孩子又不是一個人的事。
一見妻子光火,李逸風馬上陪笑安撫,“我錯了、我錯了,咱們還是睡覺吧。”
“滾下去!”她一肘子撞開他的手,口氣不善地低吼。
他不屈不撓地纏上來,“娘子我錯了,別跟我生氣。”
“明天開始去睡書房。”
“我們換個懲罰怎麼樣?”他打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