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衣,又吹了風,鼻子癢癢,沒忍住,輕聲打了個噴嚏。
其實在陣中理應是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但是那黑衣人分明是聽見了,挨著步子朝我的方向,走了幾步,難不成破解我這個陣的關鍵就是聲音?
他在手中快速倒了幾個手勢,只是輕輕一推,便從陣中走了出來,不知是不是我錯覺,他走出來的時候分明還朝我看了一眼。
心想完了,這個是高手,他要是來把我抓了當做要挾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一刻才怪自己玩心太重,對自己太有信心,如今再怎麼叫夜筠和幕離應該都來不及了,於是屏息靜氣,在心裡安慰自己只要不出聲音,應該不會這麼輕易被發現。
我閉上眼睛,輕輕地吸氣呼氣,但是過了許久,豎起耳朵聽著外面似乎沒有任何動靜,心想那人既然是個高手,應該也不需要我這個沒工夫的累贅,而且這麼久沒有找到我,定然是去了別的地方。
稍稍鬆了口氣探出頭,只是微露半個臉,就見那個黑衣人,就立在窗前,他的身姿擋住了大半窗子。
眼前四下無人,我又沒功夫,很是著急,那人伸出了一隻手臂,抓著我的肩膀,用力將我從窗子側邊拉了出來。
距離這麼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喘氣的聲音,我根本無法抑制住狂跳的心,既然是被逮住了那就沒必要在畏畏縮縮,橫豎都逃不了了,只能見機行事。
但是那個黑衣人並沒有更多的動作,在我頭頂長長地嘆了口氣,一隻手撫上了我的頭髮。
這個動作只有師兄才會,此前的那股熟悉感覺,恍惚間,眼前的人和師兄重合了,再看他揹著光,身上的味道確實不會錯。
此前師兄分明說過明天才回,怎麼今夜就到了,而且師兄竟是翻著牆進來的,這樣的相逢來的讓我有些錯愕。
他拿開了手,幾步走過去開啟了門,向我伸出了雙臂,微光下他略有清瘦的臉龐,烏黑的眼瞳散發著濃濃喜悅。
我們之間只是幾步的距離,提起裙角朝他走過去,僅僅是幾步,我感覺卻好像走了很長,直到被擁進這個帶著葉露微涼的懷抱,聽見熟悉的有力又穩重的心跳,還有輕柔沙啞的輕笑。
師兄撿起我掉在門邊的外衣,輕柔將我裹緊“小心著涼”
我美美地享受著意外重逢帶來的喜悅,對上了細黑透亮的黑眸,平日覺得師兄冷峻的臉龐此刻卻是覺得高雅不羈中又透著幾分空靈俊秀,心跳漏都了幾拍
緊抿地薄唇,高挺的鼻樑,深色的冷眸,微皺著眉“你哭了”
方才想著婧兒卻是是哭了,趕忙提著衣袖抹了抹眼睛,又裝著無事對著他笑“沒有,只是打了呵欠”
只是這句話著實沒有說服力,我分明能感覺到自己濃重的鼻音,眼皮微腫乾澀。
師兄漫不經心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將我說破,只是輕輕將我再次擁在懷中,撫著我的頭髮,在我耳邊柔聲道“我回來了”
埋在他懷裡的我,不自覺笑了起來,這大概就是喜歡一個人的心情。
“可是想我了?”師兄故意壞笑。
閃著淚光的眼睛,看著一襲黑衣,眸子依舊清亮的他“恩”
興許是我難得的直白,讓他晃了神,輕輕擁著我楞了許久,隨後伸出手,纖細的指尖點了點我額頭,擁著我的肩膀,將我帶了進了屋。
“師兄分明說明天才能回來,夜筠說來去莫口鎮需要三天三夜,如今才兩天兩夜”我燃了燈,給師兄端了杯水。
他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