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別人死活的亂來。他像於鏡,但是卻不似於鏡韌性的堅決、深重的城府。相比之下,他是直率多了。
就好像開始的時候他討好我,一眼就知道是隻在討好,不帶太多感情。他的甜言蜜語聽起來也就是假話。因此我也只是當他一個外人,未見得喜歡他。
可是後來,他的舉動就揉進了感情,似乎自己也因此很愉快。
我知道他是真的對我百般呵護萬般容忍,如果不是喜歡,還有什麼理由他這麼委曲求全。所以我賴著他使喚他親近他,硬要說這就是我們兩情相悅的方式也可以。
反正我們已經比任何人都親密了,每天膩在一起打發時間,他做飯來我吃飯,何必一定要頂著戀人的名稱?既然互相都不嫌棄的話,就這樣在一起就行了。
我沒想過他離開,也沒想過離開他。
我想這就夠了。
因為我既不能給出更多,也不能要求他更多。
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我奇怪,那麼小黑更奇怪。
如果他真的那麼想做,為什麼一定要定下放過我三次的規矩?他是要體現他的溫柔還是霸道?是做勢要報恩還是故意要延長這個期限?我搞不清楚。
就像我搞不清楚小黑現在所露出來的表情一樣。
那難以決策的模樣。
他到底怎麼了?
需要花這麼長時間來決定救不救我麼?
我和何筒耗著,已經過去四、五個時辰了,小黑哪裡也沒有去,什麼也沒做,只是在房間裡,摔碎踢散了所有可以毀掉的東西,看著我那無動靜的身體。
他是在掙扎,簡直好像在做什麼生與死的決定一樣。
不過偷個麵人而已,小黑是這麼沒有行動力的人麼?
我打著呵欠,奇怪,但是魂魄也會覺得困?應該是一直看著靜態的畫面太無趣了吧。正想問何筒能不能換個畫面,變故就發生了!
水鏡裡,小黑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突然相當粗暴地掀開蓋在我身上的被子。伸手一扯,我的鈕釦和衣帶齊飛了。他發瘋了?!
何筒饒有興趣地看著,還偷空發表了一句評論:「變態啊,真是變態啊!」
我我我我我這才明白了他想做什麼!
不是吧,小黑,你是什麼惡趣味啊!這種情況,這種情況和姦屍有什麼兩樣!
難怪你要定下三次的決定,其實你根本是對活人沒有興趣吧!
我要和你絕交,逐你出師門,告你有傷風化,不尊重植物人!
該死的何筒還把畫面放很大,讓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被迫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脫個精光,這感覺也太奇怪了!
小黑,你這個趁人之危的混賬,你這個無恥的變態,我要殺了你!
已經褪去長袍爬上床的小黑,把我的內衣一扯扔下,這時候一個紅色的亮光一閃,什麼東西被那一扯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小黑的眼光掃了過去,微微一愣,粗魯的動作緩下來。
雖然從這個角度我看不到,憑我對自己身上東西的熟悉。我想起來,那應該是最初從他脖子上摘下的鎮毒寶玉。只因我當時不知妖毒有否拔除乾淨,擔心萬一以後小黑突然發作,因而時時把它帶在身邊。後來自然是放下心來,但是那玉戴久了,也就戴出了感情,就那麼一直貼身藏著。
良久,小黑俯身撿起它來,握在手中。續而他收回視線,垂下頭來,嘴唇輕輕觸控我,從額頭到鼻樑,在嘴唇上稍做停留。他的動作溫柔而輕微,但還是要做麼?
對我來說,小黑施加我的不管是溫柔的強 暴,還是粗魯的強 暴,我都一樣會恨他自私自利,白白糟蹋我對他的疼愛!
他沉重的呼吸變得斷斷續續,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