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而死的事實,也無法原諒她在我喜歡殷澈的那一年遇上他。
房間很快就跌入黑暗,有細小的雪花從窗臺上飄落進來,覆蓋在臉上的時候,帶著一種眼淚般的疼痛。
我緩緩的閉上眼,眼眶裡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滑進長髮裡。我聽到風在窗臺呼呼的吹著,我也聽到窗簾發出獵獵的聲響,外面還有什麼細碎的碰撞的聲音一起碾壓進耳膜,最後發出刺刺的痛。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腦海裡殘留的畫面,莫晨潦草的字跡,那少年最美好的笑靨……它們陸陸續續的隨著我喉間沙啞的聲音一起拉扯著胸膛,在黑暗中發出劇烈的動盪。我覺得壓抑、窒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卻依然不能用洶湧的眼淚去洗滌那混亂的過往。
客廳響起敲門聲。一下一下,清脆而有規律。
我抹了一下眼淚,臉上黏的發膩,起身開啟房門走到客廳前,警惕道:“誰?”說出口的話卻沙啞難聽的彷彿嗆了鹹的發苦的海水。
“是我,青禾。”溫潤的聲音從門那邊傳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將眼眶裡跑出來的眼淚bi回去。
開啟門,發現站在外面的,不止他一個人。視線晃過他肩頭上的莫晨,“她,怎麼了?”
“她高燒,在池塘邊暈過去了。另外……”青禾頓了頓,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閃爍不定,“她,那個來了!”
我愣了半天,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蕩著,最後總算將“那個來了”四個字跟生物課上戴著眼鏡的生物老師一板一眼提到的女生“初潮”扯上關係。
尷尬一下子爬上了兩人的臉龐。我木納的讓到一邊,看著青禾將莫晨背到房裡,替她拖了鞋、再小心翼翼的蓋上被子。
他動作很輕柔,我看的有些嫉妒。呆怔著立在門口,視線掃過他放在桌上的塑膠袋,“是你揹她去診所的?”那袋子上還印著XX診所的標誌,隱約可以看見裡面的藥盒包裝。
“嗯,她已經打了退燒藥。醫生還給她配了一些感冒藥,讓她一日三餐按時服下就行。本來可以在診所等到她醒來的,但醫生家裡有急事要關門,所以就提前揹著她回來了。而且外面下了大雪,再晚一點,恐怕回來也不方便。”他說著,慢慢的關上了莫晨房間的門,最後,視線停在我模糊的輪轂上,“那個……你明天去幫她買吧,我一個男生,進商店買……那個,不太方便。而且……也不怎麼懂。”他斷斷續續的說著。我猜想,他白皙的臉龐一定紅的像個無宵節掛在商場門口的燈籠。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買。”
“你也感冒了嗎?怎麼聲音這麼沙啞。”因為沒有開燈的關係,房間很昏暗,所以,他也看不到我臉上哭過的痕跡。
我搖了搖頭,還沒開口回答,他修長的手指便按下了客廳燈光的開關。
一瞬間,耀眼的白光讓我有些不適應的眯起雙眼,原本壓抑在眼眶裡的眼淚卻跟著不合適宜的滑落下來。
青禾靜靜的站在我面前,抬手撫摸過我的臉頰,指腹輕柔的拭去我臉上的淚痕,“怎麼了?”
我咬了咬唇,看著他乾淨的眼眸,苦笑道:“青禾,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糟糕的人?”
“怎麼會,在我眼裡,你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他笑著揉了揉我凌亂的長髮,“好了,別哭了。”他話一說完,我卻突然撲進他的懷裡。他伸出雙手回應我,抱的很緊。明明很溫暖的,可我依然覺得冷。
作者有話要說:
☆、一群人的情人節
情人節的時候,寒假已經只剩下幾天。
那天晚上的天空非常晴朗,耀眼星辰佈滿整個深藍色的蒼穹。
路邊不時的走出一對相擁的情侶。有拿玫瑰花的,有拿巧克力的,有拿包裝精美的禮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