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沒有讓她氣餒。
她把除了吃飯和睡覺的時間,全部花在了練功上。
於是,他明白,倔強的她想憑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謝謝,我自己來。”蘇越客客氣氣地拒絕,心裡不是對他沒有怨言,只是覺得他的所作所為,還沒有超出她的忍受範圍,所以,她才沒有發作。
但是,那並不代表她接受並原諒他的做法。
她並不傻,從那天無名看他的眼神,再到其他人閃爍其詞的神態,最後到宇文澈越來越不安的表情,都不難猜出一個事實。
何況,蘇媽媽好歹是著名的生物學家。
從小到大,她親眼見過的稀奇古怪的植物何止千萬?
從小耳濡目染再加上進入部隊後,野外求生訓練的需要,雖然算不上多專業,但對於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材她還是多多少少有一定的認識的。
無名開給她的那些藥材,她當然不可能全認出來,但有一大部分倒是溫熱滋補的卻是不爭的事實。
換句話說,無名給她開的是補藥,不是傷藥。
無名與她無冤無仇,會這麼做自然是跟某人串通好了,或是識穿了某人的意圖卻沒有加以揭破,並積極地加以配合。
目的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他如此幼稚的小把戲,看在她眼裡,只覺得無聊。
望著她沉靜的側臉,他一陣氣餒,忽然失去了興趣。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他宇文澈何時變得這麼小家子氣?
喜歡她,就要憑自己的實力去爭取她,使些小手段,刷點小聰明,實在有欠光明。
“快點吃,回頭,我替你療傷。”他望著她微笑,做出決定這一刻,整個人忽然輕鬆了起來。
“嘎?”她疑惑地抬眸看著他笑得神清氣爽的俊顏,不明白他又想玩什麼花樣?
“快吃。”他不再理她,埋頭解決自己的晚餐。
客棧不大,總共只有十間客房,除去已經入住的客人,只剩下五間。
宇文澈帶著蘇越進到位於走廊最裡的那間。
推開門,發現房子雖小,佈置得倒挺乾淨。
一桌一椅無不擺放整齊,被褥也都換了簇新的,靠窗的案几上還擺放了一隻精緻的香爐,此時正往外冒著嫋嫋的輕煙,淡淡地瑞腦香充賽著不大的房間,使人慵懶舒服得想直接撲入那床溫暖的棉被裡。
“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宇文澈盤腿在她身前坐好,伸掌抵住她的雙手,與她十指交扣。
“不必了,我自己慢慢……”蘇越冷冷地望著他,不悅地掙脫他的控制。
怎麼?裝腔作勢想感動她?可惜,演技還有待提高。
“坐好!”望著她懷疑的眼神,他一陣焦躁,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低聲喝叱了一聲。
“宇文?”蘇越錯愕地看著他。
“內息放鬆,不要抗拒,跟著我來。”宇文澈深吸一口氣,不敢再瞧她如黑玉般閃亮的眸子,閉上眼睛,低聲地命令。
算了,反正他也不會害她,就再退讓一步好了。
兩個人靜靜地對坐,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蘇越只覺一股熱氣,從丹田升起來,漸漸與宇文澈從勞宮穴輸入她體內的那股熱氣一起遊走,經環跳、風市、中瀆……一路上行,最後重新迴歸丹田。
如此執行了三次之後,內力越行越快,精神也越來越好,雙足已從僵硬慢慢開始麻痺,最後轉為痠痛……
“好了!”,宇文澈忽然撤掌,驀地睜開眼睛,雙目灼灼地望著她:“你試一下,應該可以走了。”
“嘎?”有這麼靈?
蘇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試著抬起雙足,竟然真的舉了起來,這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