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來一次公主府,怎麼也該帶點紀念品,不然太可惜了。”
高凡終於忍不住快步衝到古董架前脫下外衣,將一件件珍品飛快地擺放進去。他遺憾地發現,儘管自己一心想遵循母訓改邪歸正,但來自父親血脈裡的遺傳,到底還是戰勝了那顆念念不忘向善的心。
“看來我無意中成了教唆犯。”霍去病抱起雙臂靠在書櫃前,頗覺有趣地看著高凡。
“你說的沒錯,這裡的確是個比章臺街更好的去處。”高凡興奮地搬動古董,問道:“小霍,把你的外罩也借我用一下好不好?”
“我這兒有麻袋,又大又結實,你要不要?”忽然有人在背後回答他。
“那再好不過,有多少我……咦?”高凡覺得聲音不對勁,急忙回頭。
書房的門被人輕輕開啟,一位面蒙黑紗、銀髮如霜的宮裝老嫗漠然站在門外。
“你是誰?”霍去病漫不經心地向門邊跨出一步,將對方闖入的角度封死。
宮裝老嫗聲音沙啞低沉,徐徐道:“這重要嗎?”
“很重要。”霍去病像沒聽出對方口吻裡的嘲諷:“至少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誤會?那你們是幹什麼的?”宮裝老嫗輕蔑一笑,“深更半夜來打掃書房的?”
“不,不!我只是個很老實很無辜的小鎖匠!是他叫我來幫府裡修鎖的。”高凡慢慢靠近霍去病,猛然將風水神籤往地上一戳,招呼道:“風緊,扯呼!”
宮裝老嫗手中亮起一道金符,丟擲在地化作一圈圈淡金色的光暈,像漣漪一樣從腳邊向四面八方飛快擴充套件,迅速滲入地下。
高凡臉一苦,“咦?‘闢土金符’!”甩手射出一支雪虹追月道:“從後窗走!”
“叮!”霍去病反手拔刀,將射向宮裝老嫗的雪虹追月擊落在地。
“小霍,你沒病吧?”高凡愣住了,凝住身形茫然望向霍去病。
“他沒病,至少遠比你清醒。”宮裝老嫗搖頭說:“這樣的人,做毛賊太屈才了。”
“承蒙誇獎,小高,你可以走了。這位婆婆要留的是我。”霍去病嘿嘿一笑,絲毫不顧忌近在咫尺的宮裝老嫗,俯身撿起雪虹追月丟給高凡。
瞥了高凡一眼,他的眉毛微微挑動:“當然,出於年齡上的差距,你也不必擔心她會看上我。”
“這怎麼行?”高凡接住雪虹追月,走回霍去病身邊道:“我怎麼能扔下朋友?”
“你們還挺講義氣啊。”宮裝老嫗譏誚道:“的確不是普通的小毛賊。”
“你錯了!”霍去病搖頭道:“他是怕我不講義氣,還沒上刑就嚇得全招了。”
宮裝老嫗道:“別怕,我不會對你用刑——對聰明人是不需要動刑的。”
“婆婆應該是公主府裡的人吧?你在門外站了很久,卻沒有召來一個侍衛。”霍去病微笑道:“我猜你一定是有什麼話想跟我單獨聊聊,恰好我也很有興趣。”
“普通侍衛是攔不住你們的,何況我又不是捕快,從不喜歡抓人。”
宮裝老嫗說:“我只需要你告訴我,究竟是誰派你來這兒的?”
“如果我不告訴你呢?”霍去病道:“每個人都有權利保守屬於自己的秘密。你的面紗為什麼不肯脫下,而且故意改變了嗓音?”
“颼!”宮裝老嫗的雙袖毫無徵兆地揮出,分取霍去病的左右太陽穴。
霍去病身刀合一,搶在對手雙袖合攏前長驅直入,劈向宮裝老嫗胸前。交手的雙方如有默契,刻意收斂勁風,不願驚動公主府中的巡夜侍衛。
宮裝老嫗飄然飛退,用袖袂在飲雪上輕輕一拂帶開刀鋒,說道:“你可以走了。”
霍去病的身軀晃了晃,剛好跨出門外,收住飲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