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慨萬千。”
“小霍,你究竟打算幹什麼?”瞧著趙破奴策馬往回走,高凡問道:“要知道心裡抱有類似想法的可不止趙統領一個。”
“再等等吧。”霍去病諱莫如深地笑了笑,“就這半天憋不壞他們。”
果然當天傍晚眾人正以為會按部就班地安營宿夜時,傳令兵捎來了霍校尉的軍令。
眾統領被旗牌官引到一塊空地前,霍去病已站在那裡等候。
他手裡握著根馬鞭,骷髏頭停在肩上,開口問道:“僕多,這兩天休息得可好?”
“好!”僕多爽朗笑道:“就是整天埋頭行軍,悶得我老僕渾身骨頭直癢癢。”
眾人發出一陣善意笑聲,霍去病又轉頭問董武道:“你呢?”
董武一愣,想了想說道:“和僕統領差不多,就盼著能有仗打。”
“一群沒福享受清閒日子的傢伙。”霍去病低低地嘿笑一聲,“假期到此為止。”
“怎麼,還跟匈奴人幹?”僕多兩眼發光,“也該輪到老子做回先鋒了!”
“由此往前六十里地,我們的對手已在那裡蟄伏多日。”霍去病用馬鞭指向正北,暮色裡一座名為遮莫多的巍峨青翠大山清晰可見,“今夜,我們便要登門拜訪。”
“我們的對手?能令霍校尉稱之為‘對手’的,必定不是尋常匈奴軍隊吧?”
“刑統領猜著了。”霍去病向提問的赤地旗統領刑山微笑道:“他們是烏林魔騎。”
“烏林魔騎——”徐自為倒吸一口冷氣,“原來我們長途奔襲,就是為了他們!”
出奇的,會場中出現了須臾的靜寂。
烏林魔騎的大名對於大漢將士而言,可謂如雷貫耳絕不陌生。他們是匈奴大軍中絕無僅有的重灌精銳,人數不過三千,卻戰功彪炳橫掃西域從無敗績。
如今領導烏林魔騎的是伊稚斜大單于的叔父——匈奴名將羅姑比,他的副手亦是貴為大單于祖父輩的籍若侯,麾下將官均都是當戶、渠且,連普通騎兵的身分待遇亦遠遠高於其他部隊裡的中下層軍官。
“據說趙信就是因為看見了烏林魔騎出動,才徹底放棄抵抗之念率部叛變。”趙破奴徐徐道:“這樣的敵人可不好對付呀。”
“這才有意思嘛。”高不識道:“如果總挑軟柿子掐,咱們還算什麼驃騎營?”
高凡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說道:“但你如何會找到烏林魔騎的行蹤?”
“知道他們身上披掛的重甲再加上手中的烏鐵長槍有多重麼?普通的戰馬根本不可能承受,更無法在戰鬥中賓士衝鋒,只有一種特產於涿邪山附近的烏雲蓋雪寶馬才能勝任。
“而這種馬匹惟一喜好食用的飼料,是在陰山以北草原上也不多見的紫蓿牧草,恰好我打聽到遮莫多山南麓便盛產此物。”
霍去病頓了一頓繼續回答說:“收降趙信後烏林魔騎引軍北去,在我軍退出匈奴疆域前他們不可能回返位於涿邪山的駐地。那麼駐紮此地伺機而動,便是最好的選擇。”
董武疑惑道:“可霍校尉為何能夠確認烏林魔騎至今仍在遮莫多山南麓駐紮?”
霍去病用馬鞭輕敲骷髏頭的腦門,骷髏頭急忙應道:“是,頭兒!”
骷髏頭蹦下霍去病的肩膀,懸浮在距離地面不到三尺的空中。漸漸地,砂土中起了變化,像是有一枝無形的筆從上面勾畫過,呈現出一幅營盤草圖。
“昨天后半夜,我按照頭兒的指示夜探遮莫多山南麓,果然找到了烏林魔騎的軍營。”骷髏頭一邊運用法力畫出地圖,一邊說道:“好傢伙,足足六七千匹烏雲蓋雪寶馬,一個個胃口大得驚人,不知一天下來都吃掉多少斤紫蓿……”
霍去病哼了聲,問道:“我是請你向諸位統領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