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烏雲蓋雪的好胃口麼?”
“是,是——”骷髏頭一省,忙言歸正傳道:“我這就彙報探到的軍營情形。”
等骷髏頭介紹完畢,徐自為審視地圖沉吟道:“如果攻其不備發動夜襲,咱們應該能有六成以上的勝算。至少也算是給烏林魔騎一個教訓。”
“不是教訓,而是毀滅。”霍去病冷冷道:“今晚就是烏林魔騎的末日。”
徐自為吃驚地看著他,真不曉得此人強大得近乎狂妄的自信從何而來。但有了三天前的那場大戰勝績,誰也不敢輕易懷疑霍去病又得了妄想症。
刑山卻比徐自為沉穩許多,問道:“敵眾我寡,想必霍校尉已有克敵制勝的妙計?”
霍去病深深望了眼刑山,淡淡道:“妙計談不上,我只知道烏林魔騎也是人,一樣需要吃飯睡覺,不可能永遠裹著重甲騎在馬上。”
趙破奴眼睛亮了起來輕笑道:“不錯,只要上不了戰馬,烏林魔騎便什麼也不是。”
董武不由問道:“但我們怎樣才能順利接近敵營?萬一過早被發現,便只能陷入苦戰。”
霍去病不答,目光掃過眾人道:“要我說什麼好呢——八個欺軟怕硬的懦夫?一聽到烏林魔騎的名字便完全沒了銳氣,一個個瞻前顧後面色如土。假如是這樣,不如立刻掉轉馬頭,逃得越遠越好。”
“熊!”魯鵬也不管霍去病是不是自己的上司,瞪眼道:“老子有面色如土麼?”
霍去病卻一點也沒生氣的樣子,笑吟吟道:“要不拿面銅鏡照一照?”
“老魯別光火,霍校尉是在用激將法。”趙破奴道:“你越生氣他越高興。”
“有必要麼,響鼓不用重錘敲。”霍去病微笑說,可他的笑容落在別人眼裡無異於一種尖刻的挖苦嘲諷,恨不能一拳先將這惡棍的鼻子揍歪。
“萬里覓封侯,富貴險中求。沒有人甘心一生平淡潦倒,但富貴從來不會唾手可得。我們生來不是錦衣玉食的皇親國戚,要想封妻廕子榮耀人前,所能憑藉的便是手中的刀槍和視死如歸的男兒壯志!”
霍去病笑容收斂,緩緩道:“現在我們的面前就有一個機會。膽小者會畏縮,庸碌者會遲疑,但我們——連祖虎的數萬大軍都視之無物,又豈會懼怕區區三千烏林魔騎?應該害怕戰慄的是他們,讓敵人哀嚎聲唱響今夜的遮莫多南麓!”
四周忽然變得鴉雀無聲,沒有人說話,可是每一個的眼睛裡都有火焰在燃燒。一股豪情激盪在眾人的心頭,不知不覺手已按在劍柄槍桿上。
“幹他孃的!”僕多惡狠狠道:“都是兩個肩膀頂一個腦殼,誰怕誰?”
“好,你就做今夜的先鋒!”霍去病空抽一聲馬鞭,“幹他孃的!”
他頓了頓又吩咐道:“稍後散會,你到旗牌官那裡領取今晚要用的物事。”
僕多一怔問道:“是什麼?”
霍去病道:“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其他各部備好充足的火把和繩索,等候下一步命令。”
“繩索和火把?”高凡道:“有倒是有,但這玩意是派什麼用處的?”
“你家學淵源,豈會不知它們的用處?”霍去病拍拍高凡,“當然是殺人放火!”
話音落下,眾人彷彿已聞到夜晚的空氣裡飄起一抹血腥的意味。
草原的夜空格外清朗,繁密的星辰在夜幕中閃耀著絢爛的銀白色光華,將沾著夜露的紫色牧草點亮。風吹過,宛如帶著甜美的夢境輕拂在人們的臉上。
一隊六七十人的匈奴殘兵敗將,疲憊不堪的行走在星空下,旗幟歪歪斜斜地扛在肩頭往下無力耷拉,就像每一名士兵臉上的表情。
走在隊伍最前頭的是一名千騎長,滿臉虯髯看似三十餘歲的年紀。在他身旁稍後的地方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