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就訂下的事情,我無法回絕。你也不想讓我成為被千夫所指的忘恩負義小人吧?”
“只要你肯娶我,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小人。”少女的大膽讓人吃驚。
“真要那樣,我們在長安也待不下去了。況且家父是不可能答應的。”
“那我們就私奔!我們可以去南方,甚至可以去匈奴人的草原。到時候,你放羊我擠奶,永遠也不用理睬別人怎麼說。我還可以為你生很多很多孩子。只要你喜歡,我們還可以在藍天下唱著歌一起流浪。”
“別說了!”李敢低吼一聲,“這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娶她,而不是你!”
“那你為什麼要勾引我?你明明知道自己婚約在身,為什麼還要喜歡上我?”
李敢一陣沉默。少女的聲音變得溫柔而得意,“你喜歡我,是嗎?你無法否認,那個蠢丫頭對你毫無吸引力,你的心早已被我俘獲,是嗎?”
“你太單純了,小峨。”李敢回答說:“世上的問題遠不是喜歡與不喜歡那樣簡單。請你忘了我,我今後也不會再和你私下會面。”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在書房裡憤怒的嘶叫,繼而是難堪的死寂。
門開啟又輕輕關上,是李敢的步音走出了書房。霍去病很想看看他此時此刻的神情和臉上的那個巴掌印,但一隻擺放在桌案上的玉如意卻呼地一聲被那少女惡狠狠擲向書架。
“啪!”霍去病從書架後先是伸出一隻手穩穩接住玉如意,而後慢慢露出腦袋向丟擲者微微一笑,說道:“毀壞別人的藏品,這可不像話。”
少女大吃一驚,完全沒有料想到書架後面竟然還藏著另一個人。但她迅速恢復鎮定,打起精神擺出一副架子,“公子,你在這兒也該讓人知道啊。而且,偷聽別人說話是一種最卑劣的行為。”
霍去病饒有興致地藉著書房裡明亮的燭光上下打量面前的少女。
她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體態豐滿而不失柔弱之姿,身穿一襲華麗的宮裝,顯然是經過精心的打扮,全身散發著眩目的光采。
她的肌膚如木蘭花般潔白細膩,眼睛又大又黑充滿野性的神氣,也正冷冷看著他。
“但闖進來的是你呀。我因為不得不在此等候這裡的主人,所以轉到書架後面想隨意翻翻打發討厭的時間。誰知道你們問也不問地就衝進來大吵一場,即使我願意提醒兩位書房裡有其他人存在,也插不上嘴吧?”
霍去病笑了笑,肆無忌憚欣賞著少女挺茁豐滿的胸脯說:“何況我也很想聽聽?”
“下流!”少女並不在意有男人盯著自己的胸脯傻看。相反,如果哪個男人對自己的魅力無動於衷的話,她才真的會生氣呢。
但她卻受不了霍去病說話時的神情,和那種大言不慚毫不知羞恥的言論,怒氣沖天道:“這下你得意了?”
“確切的說,我現在很高興。”霍去病的目光回到對方的臉上,發現這少女生氣時的樣子動人極了也有趣極了,忍不住一笑道:“本以為今晚會是一場無聊的宴會,但由於姑娘的出現,立刻有了令我欣喜的變化。”
“你是諷刺我?”少女的面色憤怒而不失驕傲,“不要以為你抓到我的把柄就可以胡言亂語。如果你想宣揚就儘管宣揚,我絕不會害怕!”
“您誤會了。”霍去病心平氣和地說:“我是在讚賞您哪。像您這樣一位敢愛敢恨,敢作敢為的姑娘,簡直是長安城裡的一朵奇葩。恕我直言,剛才的那個傢伙道貌岸然,卻是個十足的偽君子,他根本配不上您。”
“狗屎!”少女竟然罵出了一句連許多男人都羞於出口的髒話,隨後像是大出了一口惡氣說道:“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霍去病一點也不驚異,更沒半點生氣,悠然道:“若是這樣,我寧願為你提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