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邊親近的人才能做到。”
魯鵬撓頭道:“別告訴我是平陽公主,她是皇帝的手足,若論親近,那是親得不能再親了。”
霍去病道:“莫要捕風捉影。田玢也好,公主也罷,歸根究底都是皇帝的家事,跟咱們有何關係?”
高凡苦惱道:“可咱們到哪兒去找那個嚴冬報仇呢?”
奇鳳雨道:“也許他是那個公主的心腹。據我瞭解,田玢出事時,身邊所有的護衛都不見了,可能都被主謀滅口,唯獨這位嚴先生還活著。”
厲虹如恍然道:“我懂了,他們此次謀逆不成,那公主擔心別人洩露了她的真實身份,所以才叫人把所有知情者滅口。嚴冬追殺千葉先生,想必也是為了這個緣由。”
突聽千葉小慈一聲撕心裂肺地大叫道:“父親!”
眾人一驚,只見千葉永釗的身子猛然從榻上彈起,口中噴出兩灘慘綠色毒血,而後緩緩往後軟倒,雙目圓睜,氣絕而亡。
千葉小慈伏在父親的屍身上悲泣,讓人感到這刀法凌厲性格孤僻的外邦女子,其實只是位孤獨無依的可憐女孩兒。
雖然大家夥兒對千葉永釗並無甚好感可言,但瞧著千葉小慈痛哭流涕的模樣,心裡面依舊覺得不好受。
霍去病望著千葉小慈,沉聲道:“鳳姨,麻煩你安排一下,在前廳設下靈堂,三天後為千葉永釗舉行大禮。”
奇鳳雨點頭道:“交給我吧,定要將這大禮辦得風風光光。”
※※※※※※
三天後,霍府為千葉永釗舉辦了風光大葬。
前一天武安侯府也傳來噩耗,丞相田玢得了怪病暴斃,傳說他被竇嬰和灌夫的冤魂索命。劉徹聞訊後宣佈罷朝一日,包括太后在內的王公大臣京師名流,俱都前往田府弔唁致哀。
而在此期間,陳掌的夫人衛少兒也恰逢壽誕,在府中擺下宴席祝生賀壽,一時間紅白喜事接踵而來,不由得忙壞了一位位平日裡養尊處優的王侯將相。
又過得幾日,鴻運堂的二掌櫃馬聚財馬老闆帶著兩大擔重禮,登門拜訪霍去病。
兩人在客廳裡落坐,馬老闆從懷裡取出一卷帳本,恭恭敬敬交給霍去病道:“霍爺,這是您在小號寄賣的那批珠寶首飾的進帳記錄,請過目。”
霍去病接過帳本只瞄了眼進帳的總數,不以為意道:“不少嘛。”
“那是。”馬老闆笑道:“那些珠寶首飾先是借給花女佩戴,讓她們在花會上展示三日再做拍賣,果真賣了個好價錢。”
霍去病沒理馬老闆的恭維,問道:“我託你送的東西沒忘吧?”
“哪能呢?”馬老闆道:“我特地提前一天,親自把那份重禮送到了衛大將軍的府上。誰知衛大將軍還在閉關謝客,我只好託管家轉交。”
霍去病“哦”了聲,低低道:“看來她是沒能在當天收到了……”
馬老闆以為霍去病說的是衛青,便道:“晚個幾天也沒關係吧,只要您的心意到了就成。”
霍去病也懶得說破,和馬老闆閒聊了幾句送他出門。剛回轉到廳裡,高凡已等在了那兒,說道:“小霍,你有沒有空,我要和你說件事。”
見霍去病笑著坐下,拿眼瞅著自己也不言語,高凡先倒了杯涼茶一口喝乾,又咳嗽了幾聲才道:“我已經決定,等下個月老姐大婚後,就陪千葉小慈護送她父親的骨灰回鄉。這一走,也許三年五載回不來。”
霍去病用手輕輕敲擊杯蓋,問道:“你和鳳姨說過了麼?”
高凡道:“鳳姨和我們一起走……她說,她也想到海外走走。”
霍去病點點頭,道:“那就去吧,別忘了事先和老魯、小如都打個招呼。”
高凡一愣道:“你不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