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精神。親暱地接過弘曆。笑道:“嬤嬤。這個懶傢伙。今倒是睡得久。足有一個多時辰。可別晚上精神奕奕。來折騰人。”董嬤嬤給胤行禮問安後。閒話道:“主子。小阿哥哪天不是膩有個精神。但晚上該入睡時。卻是甚乖。”
胤放下書卷。看著安靜賴在慧珠懷裡地弘曆。眼裡顯出一絲淡漠地溫情。嘆道:“好幾個月沒怎麼來看弘曆了。這一細看下來。才發現他竟長大了
身量也長了些許。”慧珠眼裡有些黯然。低首看了弘曆。見弘曆正一副打量陌生人地眼光。好奇地看著胤。不知為何。心下微酸。便親了親弘曆地小臉。似下定決心般。揮手打發了屋內伺候地人。復又閉了閉眼。幾番開口。卻是無話。
胤見狀。問道:“怎麼了?”慧珠深呼了口氣。迎上胤地目光。忽又收回視線。搭下眼皮。低聲道:“爺。弘曆就快兩歲了。小孩子長得又快……妾知爺事多人忙。並且除了圓哥兒外。還有弘時、弘晝兩位阿哥。以及。以及月荷肚子裡即將出世地孩子。可。恩。妾認為孩子成長過程中。光是母親地關愛是不夠地。還需要父親地陪伴。
若爺以後得了空,一月裡,能來個兩三次也是好的。”
話落,屋內氣氛有些沉默,慧珠想想不對,又抬首,解釋道:“爺您莫是誤會,妾無他意,您不用晚上來,只需偶爾白天過來就好。年前,您常來,圓哥兒已是記住您了,不想自臘月發……”說到後來,慧珠漸似止了聲音。
此時,胤面色如常,暗自卻心緒翻湧,自胤被廢前晚,他因在慧珠面前落淚,又和月荷發生那事,讓他來這裡的次數少了些。後又至臘月,經月荷懷孕一事,慧珠面上雖仍是一俯首帖耳的樣子,可對他明顯淡了,甚至隱有不願他過來之意。見這,他年後便也就沒再過來,想著冷上一段時間,也許慧珠會……
可,不想,不想每見面之時,慧珠卻還是一副常態,不見任何愁意,甚至剛個兒也有著不喜他來之感,卻在弘曆來後,開口讓他多來這裡。
更不想,不想慧珠、弘曆母二人,竟在康熙帝和太后面前得了眼,甚至康熙帝還抱了弘曆,並賞賜了太皇太后當年給予的那塊白玉漏雕團龍紋佩。
思及此,胤目光不禁有些深遠,半響,才淡然道:“前些時候,忙著朝堂之事,便沒回後宅,恩,你安心就是。把弘曆遞過來,我也有好幾個月沒抱他了吧。”慧珠斂了心神,起身,繞過炕桌,到了胤跟前,教話道:“看是誰來看咱們的圓哥兒了,來,叫阿瑪,圓哥兒的阿瑪來看圓哥兒了,叫阿瑪呀,阿瑪。”
弘曆皺著一張小臉,順著慧珠指的方向看去,歪著腦袋,也不知想些什麼,好一會,才伸手,叫道:“阿瑪,抱抱。”胤“恩”了一聲,手腳僵硬的接過弘曆,觸及軟乎乎的小身子,心下似乎也跟著軟了,遂微帶笑意的看向慧珠道:“弘曆沉了不少,看著比弘晝結實多了,你把他養的很好。”
胤這面和慧珠閒話,弘曆卻是完全醒了瞌睡,正是精神,趴在胤的肩上,扯過長辮子,拽在手裡,歡喜拉扯道:“額娘,辮子,長辮子。”胤感到頭上一陣疼痛,不想弘曆這小,手勁卻不想,便唬臉道:“弘曆,怎麼這麼規矩,還不放手。”弘曆不予理會,手舞足蹈道:“辮子,長辮子了。”
慧珠忍住臉上的笑意,一過弘曆,一面解釋道:“爺莫怪,弘曆最近老喜歡扯丫頭的長辮子,妾過後會好生斥責他的。”胤看著身旁眼裡閃著笑意的母子二人,緊鎖眉頭,將辮子繞回後腦勺,沉聲道:“恩,從小就得好生教了規矩,你記住,慈母多敗兒。”慧珠低聲應了是。
隨意瞟了過弘曆,見他胸前掛的長命鎖,也就停住視線,定定的看向正咯咯大笑的弘曆,問道:“皇阿瑪賞賜的那塊玉佩呢,怎不見弘曆戴上。”慧珠不解胤怎突然換了話,卻也老實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