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長子,還想跟我的兒子爭。可這個jian人千不該萬不該害了我的小兒子,可憐他才七歲,二月的時候掉進了還沒化完冰的池水裡,就著樣了燒,成了痴兒……嗚嗚”說到這,慧雅全身顫抖,嚎啕大哭。
慧珠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詢問的看向李氏二人,見她們也一臉滿然,茫然不知的神情,只好自個兒勸慰。看看著痛哭的慧雅,突然心生一種共鳴,想起了寶蓮出事哪會的絕望,一時心中百味陳雜,箇中滋味難辨,便任由著慧雅洩大哭。
不知過了多久,在慧珠能感到慧雅的淚水透過旗群下襬浸溼到腿上的肌膚時,慧雅的哭聲淚水終是止住流乾,剩下激烈情緒後的抽哽
慧珠看著從傇、她膝抬起頭來的慧雅,淡然問道:“好些了嗎?”慧雅回了個笑臉,施施然站起身,目光堅定地回視慧珠,語調略帶厲言道:“臣妾是富察家的嫡媳婦兒,繼承富察家的也該是臣妾的兒子,陪他到老,擺在富察家冥牌上的也是臣妾!”
幾人都未接話,各自沉思,還是李氏先走了過去,拉過慧雅的手,笑道:“小姑子,你想通就好了。今日臣妾三人也進宮多時,差不多是時候告辭了。”慧雅會意,愧疚的看了眼慧珠,忙調開視線,道:“今日擾娘娘不快了,請娘娘責罰。”
慧珠就避重就輕道:“是時候不早了,本宮也不多留。下月到了日子,就像皇上說的,想來遞個牌子便是。”
李氏三人對慧珠大量深是感激,再三言謝寒暄,方告辭離開。
她們一離開,素心忙進了內室,撇嘴埋怨道:“主子,三姑奶奶這是鬧得哪出啊,也太不給您長臉了。”慧珠沒有立即應言,沉默了一會,慵懶的斜躺下去,半闔著眼,嘆了一聲“女人難為”,便朝炕裡背過了身,不再言語。
素心知道慧珠這是不願多談,從櫃子裡翻找出一條薄毯給慧珠搭在了身上,也就識趣的輕手輕腳的掩簾離開。
慧珠閉眼假寐,心裡為慧雅難過,又為這個時代的女人嘆息。然,心下的唏噓感嘆間,不期然的想起一句話,在她平靜無波的心湖裡泛起點點漣漪…一個女人求得不過是丈夫 的愛,孩子的平安長大也許她是該珍惜了。。。。。
思緒反覆,模糊著她的心神,不覺迷迷糊糊的來了睡意,這一覺睡的極沉,等著睡意闌珊之際,懨懨的轉著身子,睜眼醒來,一見窗外,不知幾時,暗淡的暮色已籠罩了整 個景仁宮,竟然是一覺到了掌燈時分,不由有點意外,輕咦出聲。(由尤優手打)
這時,一隻皙白的手撩起緞地金線繡花面帳簾,素心微微低頭步進屋來,那隻素手的主人也放下了簾子,另一隻手持著燭臺進屋。
慧珠不適應突顯的光亮,伸手遮在了眼瞼上,就聽小娟聲音含著幾許興奮道:“主子,您醒了!”慧珠放下手,慢條斯理地掀開毯子,坐起身道:“怎麼了?”小娟沒有回答,反是笑的一臉歡快,朝著素心努嘴。
素心接過炕上的薄毯,手裡收疊著,口裡一併說道:“今晚萬歲爺在主子這用晚膳,御膳房的吃食都在擺著了,主子爺起來收拾收拾,萬歲爺約莫快來了。”慧珠聞言一怔,愣愣的重複了句:“皇上要來?”
小娟捂住笑道:“是皇上要來,而且今晚公主在承乾宮用膳,就只有主子和皇上一塊兒了。”素心亦是掩不住的笑意,嗔怪著讓小娟出去打熱水過來,自個兒就拿了頭油梳到了炕前,笑道:“主子,您的頭有一些亂了,奴婢再給您簡單的梳一下。”說著手裡也麻利的動起來。
慧珠由著素心,小娟伺候著她梳洗,暗下卻徑自理起思緒來。中秋前一晚,胤禛已有透露,在搬去圓明園之前,他大概是不會來景仁宮。然而今日不但下午來了一趟,賞賜累物什,現在卻又要再來用晚膳,這確實與他一貫的行徑大為不符。(由涼薄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