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又好笑。
但我嗚嗚的瞥了一眼,張清然連忙把嘴捂得緊緊的,強忍住笑。
他扭過頭,在後桌的桌面上飛快的敲了敲:“有沒有紙巾?搞點紙。”
後面的男生帶點東北腔,怕班主任發現,壓低著聲音,“哥,你要紙幹嘛?拉屎啊?”
張清然蹬了他一眼,“是啊是啊,上廁所。”
東北男生不知從哪搞出一小袋餐廳紙:“哥,夠不?”
張清然臉微微顫抖,蠻橫的把紙巾從對方手裡搶過來。
但一轉回頭,他卻十分溫柔而輕巧的往我這邊推,“別哭了。擦擦。”眼神像貓一樣可憐楚楚的哀求著。
熟了之後,張清然才說,那次我接過紙巾,他簡直覺得是出現了神蹟,內心感動死了。“一開始覺得你臉嫩嫩的,戳了戳,結果你就無視我;問你名字,也不說;名字被知道了,竟然還默默哭得一臉鼻涕。我當時想:女生果然非常難懂……但覺得你流淚的樣子,又可憐又‘好玩’。”那時我們在語文課上傳著紙條,當我看到他的紙條上寫著這兩個字後,沉默的把紙揉成團,朝他腦袋上砸去。
當然,只是輕輕的一下。
過了很長時間,我都不曾明白:為什麼我覺得自己是女漢子,女*絲,學渣,可是,在張清然眼裡卻不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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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事件”後,我有一段時間沒有理張清然,不過他也不需要我理。
張清然長得非常帥,不僅飛快的被隔壁班女生知曉,就連上體育課時都有別的學校女生慕名而來“瞻仰”他。
我們上的一些女同學總會來我桌子這邊,找他藉藉書,讓他幫忙講講數學題。
每到這時,張清然就像一個狡猾的狐狸,要麼大手一勾,勾住後面東北男生的肩膀,身體攀在他身上,“我們要去‘放水’(尿尿)。”要麼眼睛彎起,似笑非笑:“找數學課代表吧。我數學不好。”
結果這個自稱“數學不好”的人,卻在我做數學作業的時候,點了點我的本子:“這題解錯了。要開方。”我抬頭,看向他。張清然笑眯眯的凝視著我。他的臉很白淨,眼睛像狡黠的貓,頭髮黑黑的。他的確擁有著這世上最迷人的眼神。
我嘆了口氣:“你數學不好沒關係的,我會教你,但你別偷看啊!”
張清然一陣錯愕,眼睛跟貓一樣快變成豎立的瞳仁,手連連指向自己:“……我?我數學不好?!我中考數學滿分!”
我:“咦?那你為什麼對她們這樣說。”
張清然看著我,有點咬牙切齒,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會,搖搖頭,繼續做題,覺得男生有點難懂啊。
我懶得理他,可他老愛戳戳我,課間去學校小賣部,給我帶薯片,我給他錢,他不要,說反正也是別人請他吃的。
班主任佈置週記,還抄我日記,看到我上面寫著“有個高二的同學,找我要電話。我怕他打我,就給了。好吧,其實是因為他長得挺好看的”。
張清然瞬間臉黑。
等我再翻開日記本時,這句完全被他劃掉了,還在下面批註——高中生禁止早戀。
這人……
☆、第3章
不過,我們“革命友情的轉折點”發生在物理課上,重力,加速度,我都明白,然而一做題就根本搞不懂到底是哪個在做功,到底哪個在受力。那種什麼科學家看到電視裡面的擺鐘計算出什麼結果,這種人對我來說,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
現在想想,這也算是嚴重的偏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