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都恨得我咬牙切齒。我一直在等著它老到再也爬不上去的那天,可是,這似乎對它來說已經是熟練工種,明明走路都已經是蹣跚的老人家了,可是爬我床時的身手卻依舊矯健麻利,不服還真不行。
鑑於爬我的床都那麼麻利,所以它跳到坐在沙發上的溫少賢的膝蓋上的時候似乎顯得更加輕鬆,然後,它蹲在溫少賢的膝蓋上與溫少賢淡定對視。
溫少賢表情很僵硬,望著豆子時的眼神是我從未看過的慌亂,他的雙手僵直地擺在自己身體兩側,他似乎在瞬間就把自己變成了一副花上千年才能演變成的化石,而且還是挺好看的一副。後來,我感覺到溫少賢一口呼吸含在口裡半晌沒記得轉換,我這才赫然反應地來,原來,原來我們少爺他……他怕狗呀,而且還是像豆子這種比小馬紮大不了兩寸的小哈巴狗。
由於豆子眼神不太好,所以基本上就是靠嗅覺,所以它為了更好地跟客人溝通交流,嗅了嗅鼻子又往溫少賢的臉前湊了湊,於是,兩人中間的距離更近了,而且,我頓時看到少爺似乎只有進氣沒出氣了,這時,我才想著把豆子從溫少賢的膝蓋上抱了過來。溫少賢頓時鬆了口氣,不過為了掩飾自已的難得的失態,故作鎮靜地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豆子是一隻倔強的老狗,所以,它在我懷裡的時候非常不安穩,因為它的興趣還在並不喜歡它的溫少賢身上。我是用強硬的手段才將它摁在我懷裡,溫少賢悄悄的、不露痕跡地將自已挪到了離我稍遠一點的地方,我想笑卻只能忍著,比現在死命掙扎著想去調|戲少爺的豆子還辛苦。
等溫少賢恢復了正常呼吸之後,他將給我爸媽帶的禮物遞了上去,香菸跟茶葉是給我爸的,而送我媽的竟然是一條非常昂貴的披肩,我為什麼知道它貴呢,因為前兩天我剛巧在最新一期的雜誌上見到過這款披肩。
鐵公雞居然如此大方?
向來臭美的中年女性用不安的眼神望著我,因為她還不確定我跟溫少賢的關係,所以她不會亂收溫少賢的禮物。我很無奈,別說她了,我自已都還想知道與溫少賢是個什麼關係呢。
不想再承受爸媽探究的目光,我垂下頭,心裡更是煩亂,眼前這一切到底算什麼?
這時,溫少賢突然默默抓住了我的手,然後慢慢握緊,我不自覺地看向他,他並沒有看我,只是唇角微微揚起。我媽一看眼前的畫面,心裡明白了七八分,頓時笑著說:“來就好了,幹嘛還帶東西呀,不過,小溫你這眼光還真不錯,我有個舞友也有一條,花色可沒這條漂亮。”
氣氛似乎在一時之間就輕鬆了起來,溫少賢也微笑說:“阿姨您喜歡就好。”
我爸到此時才緩緩露出了一絲笑意開始與溫少賢攀談了起來,似乎一時半會兒我也插不上嘴,我便抱著豆子進了房間,沒想到,我親媽第一時間就跟了過來。
我媽悄悄關上門,然後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要嚴刑拷打的模樣,“你是自已招,還是等我問呢?”
我揉了揉豆子的毛,故意不吭聲。我媽果然上前就掐我的胳膊,我頓時慘叫了一聲,“媽,您真下毒手呀。”
“為什麼交新男朋友了不告訴我?”我媽皺著眉頭說。
“我……”我一臉為難地說,“不是您想象的那樣的。”
我媽像是突然間反應過來了什麼,連忙問:“你個死丫頭,你該不會是因為他才跟小寧分的手吧?雖然說他模樣是生得比小寧更好,可你也不能這樣啊,你瞧小寧那傷心的樣子。”
突然間有一股怨氣在我心底開始升騰,還是薛子寧有演技啊,明明是他一腳踢開我,到頭來,卻連我親媽都以為是我移情別戀拋棄他,我冤不冤啊我?
“媽,我跟薛子寧早就結束了。”我將豆子放在床上,心情變得糟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