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此時也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歷練不是兒戲,這次又和往日多有不同,若是徐廣白實在不聽指揮……那清溪也只能考慮不帶他了。
“……要是實在勸不動,那也只好不帶他了。”
“徐廣白也並非不聽話,”紀茗昭愁得腮幫子痠疼,也許是當年受到的壓迫太多,以至於徐廣白現在是除了她的話,誰的也不聽,“……我可以再去找他談談。”
“……也可。”
清溪回頭看了紀茗昭幾眼,最初答應徐廣白時也未想太多,此時才覺都是問題:“你好好勸勸,不帶他也是下下選。”
“只可惜你要留在宗門……不然一定帶你同去。”
紀茗昭看了清溪一眼,最終也只能點頭應下。
她多日的鋪墊只是為了能讓清溪去求一求清源讓她跟著同去,雖也只報了一分希望,也是方法用盡的下下之選,但在聽見清溪這一句後還是難免有些失落。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叫他收拾收拾東西,晚些時候來我的院子找我。”
“行。”
清溪簡單交代了兩句,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小院,這次出行不同往日,恐怕要去上兩個月以上,要準備的東西自然也要比往常要齊全。
紀茗昭送走清溪後,便轉身去了徐廣白的小院:“看來只能偷偷跟著你去了。”
徐廣白此時正在收拾自己桌上的靈符,聽見紀茗昭這一句頭也不抬:“早不是這麼定的。”
紀茗昭嘆一口氣,出去這一趟也不知要過上多久,也不知等她回來時清源會不會活剝了她……
……
大不了老孃不回來了……
但恐怕也不行,徐廣白早晚要回伏魔宗,到時她就算再不想面對,也要重回清源的魔爪。
唉……
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收拾完了,走吧。”
紀茗昭聽見徐廣白說話聲,總算是在逃與不逃這樣的偽命題中迴歸的現實。
看著徐廣白滿是稚氣的面孔,再看看那充滿無知的雙眼,紀茗昭心裡沒有來由地升起一陣無力,猴孩子……要不是你,老孃也過不了這麼苦啊……
“……走吧。”
紀茗昭撤去陽火符的偽裝,跟隨徐廣白的腳步一同來到清溪的小院之內。
“我到了。”
徐廣白敲了敲清溪的院門,清溪很快便開啟院門:“師尊在找茗昭,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不知道,”徐廣白扭過頭也不看清溪:“誰知道她跑去哪了。”
“奇了怪了……”清溪走出院子四處張望,“她也不在自己的院子裡……”
“別找了,”徐廣白似是不滿實則心虛地皺了皺眉,“咱們先走吧。”
“但是……”
但是師尊要是找不到她可是要發脾氣的……
“走吧,興許是出去玩兒,晚些時候就回來了,時間要來不及了。”
徐廣白不停催促著清溪,現在晚走一刻被清源發現的可能性便大一分,徐廣白急得幾乎要將清溪推到飛舟前。
但以清溪對紀茗昭的瞭解,覺得紀茗昭不可能在不打招呼的情況下自行下山,徐廣白的催促的表現太過明顯,清溪心裡頓生三分疑惑。
“慢著。”
此時遠處一道身影,飛快地從遠至近。
來人正是清源。
徐廣白心中懊惱,躲來躲去,終還是沒能跑出清源的魔爪。
“你們師妹呢?”清源這話看似是對清溪和徐廣白說的,實則目光一直落在徐廣白身上,“知道去哪了嗎?”
清溪同樣看向徐廣白,徐廣白緩緩低下頭,不願和清源對視。
紀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