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我就打算相信你真的睡著了。”
我打著哈哈:“可我剛才真的睡著了。”
他笑了:“你以為我會相信?”
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因燈光的投影拉得更加細長,說不出一種深邃的迷離,像要被這陰暗的屋子裡的一切都吸收進裡面。當年,我的確被這雙看不見底的眼睛迷惑過很長時間,不過現在完全無感。
這麼近距離對著,只是感覺渾身不舒服。我扭了下身子,放開了他冰涼的手指:“謝謝學長把我弄醒,我是無辜的,不是我殺死阿爾法的。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當然不行。”他出乎意料地把剛要爬起來的我一下又推倒在桌上,桌子是鐵皮做的,上頭一個釘子的螺帽把我背上的骨頭磕得生疼。我痛得叫了一聲。
他的左手重重壓住我的胸口,讓我動彈不得。讓我感覺分外吃驚的是,他低下了頭,嘴唇在我的唇部輕輕點了一下:“留下來是你唯一的選擇。”
我問:“如果我不留下來呢?”
“我差不多一個月要兩次,不會要求太多。”
我承認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想歪了:“不不不,我還是處|女。”
他突然笑出聲來:“好吧,陸易絲,你太自作多情了,因為我只對你身體內的血液感興趣。你在我眼裡充其量只是個食品,雖然你根本沒能力保護好自己,但你的血液卻有著強大的力量。吸食你的血液之後,讓我覺得很滿足。這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畢竟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類的血液都能像你這麼純淨。” 他略略低下頭,看著我的眼睛,“你在聖地亞哥學院不安全,你待在我身邊,至少我可以保護你。”
“如果我選擇說不呢?”
“那你的下場就和阿爾法一樣了。”穆斯夜朝門那邊瞥了眼,“在這個聖學院裡,想讓你死的人絕對不止一個。如果不是西觀替你擋掉了很多是非,你現在估計已經被泉吃到連骨頭都沒不會剩下。”
“西觀學長?”我有些吃驚,“他為什麼要一次次地幫助我?”
他眼神中透露出困惑:“這也是我正在尋求的答案。”
“您為什麼不直接問他?”
“因為他失蹤了,這些天連我也找不到他。”他拍了拍我的臉龐,“既然你對他來說這麼重要,這也同樣會勾起我的興趣。”
我還想說些什麼,被他在脖子上敲了下,暈過去了。
別人暈過去會不會做夢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肯定我做了一個非常幸福美滿的好夢。人都說夢總是和現實相反,因為夢是自己思維結構的記憶部分胡亂拼接的情節。可到底有多少人在夢裡會清楚地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幻而任自己恣意妄為?
但至始至終我都非常清楚我只是在做夢,等我能睜開眼的一瞬,所有的美好都會煙消雲散,並且傷害會接踵而至。
興許,在夢中還會笑出聲來。
醒來的時候,也還會笑得出來,但心裡會痛。
最近老愛做夢,有時候做的卻不是夢,都是幾十萬年前的舊事。
夢境中,人們都穿著白色的長袍,穆斯夜也穿著白色的長袍,混成一堆的效果可以參考閣下任意一張軍訓照。可不同的是,你那張泛黃的舊照片所有人都感覺長成一樣,可這張照片你依舊可以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發現他。
那時候,世界上似乎還沒有紛爭、還沒有慾望,那個時候,連人類都還未誕生,這個世界是多麼的完美。
他牽住了我的手,那時候他的手是溫熱的。
遠處,神的孩子們在草地上快樂地奔跑。
我心血來潮地說:“如果您將來有了孩子,會給他取什麼名字?”
他想了想,笑了:“應該是洛克斯。”
“這是個男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