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那隻貓掛在一個樹杈上,垂著兩隻前爪,模樣看上去很可憐,不過依然熟睡著。
我的恩貓!
我嘆了口氣,保持平靜的心情,努力避免自己再去想這件傷心事。沒過五分鐘,我就徹底忘記這隻貓的事了。我經過樓道的時候,看到牆上安著的一個小門微微敞開著,下意識覺得裡面有點奇怪的東西。趁露絲不注意,我用手指撬開了門。
可在開啟門不到五秒鐘的時間,我看了眼,就忙不迭地把門給關上了。
露絲聽到細微的響動後走出房間,看到我正站在那個小門附近,不高興地說:“也許我不該允許你隨意走動!”
我不會告訴她我剛才開啟門的時候,藉著亮光,我看到一個人被塞在那個門後,那個人也是露絲。
恐怕那門裡面的人,才是真正的露絲。
難怪“露絲”說她不記得我曾經見過她,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那件事。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表現得連穆斯夜也沒看出破綻。
作者有話要說:
☆、死去的姐姐
夜黑風高的晚上。
基本主人翁要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老天總是非常配合地拉個合適的佈景給你們配戲。
“這個公寓裡每一個門、每一個窗戶都有機關,我們出去的時候必須小心點。”露絲蹲下來幫我脫掉了鞋子。為避免發出聲音,她建議赤腳逃跑,“這樣比較不容易被發現。”
我冷靜地看著她的後腦勺:我知道她不是露絲,但她變成露絲來救我出去顯然有她的目的。她盡力在模仿一個女人的動作,但“她”的舉手投足經不起細節的推敲,“她”是男的。
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我的直覺告訴我,眼前的人不可能害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無來由地對她這樣信任到底是出於什麼情愫,但和她靠得很近的時候,我可以從她眼裡看到我非常缺乏的安全感。
從第一眼看到她琥珀色的眼睛開始,我就覺得她是善意的。當泉氣急敗壞來找我的時候,她簡單地使了詐,幫我度過了危難;害怕穆斯夜和我單獨在房間裡會發生點什麼,她就故意放那個貓進來惹點麻煩;她從未因為我而掩飾她對那個貓厭惡的態度,包括給它用了相當劑量的催眠劑。她當然不關心那隻貓的生死,但她關心我的生死。
這一系列古怪的行為,讓我產生一種迫切的好奇: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我們輕易地穿過了走廊,走廊旁邊的屋子全空著。我沒開啟過這些門,但我聽到門後面傳來長長的指甲摳著地面或牆壁的聲音。露絲對這一切似乎見怪不怪,她的表情沒半分變化。
“她”太鎮定了。
我們躡手躡腳地穿過了穆斯的小花園,花園的燈很暗,我看到她微眯著眼睛,像極了一個危險的野貓:她幾乎不用看路就能隨意穿梭在建築物後的花叢裡面,她對這裡的一切瞭如指掌。她如果不是因為每天都來這裡走一遍,並且走了上萬次所以會這麼熟悉,那只有另外一個可能:她跟我一樣即便是在黑暗中也可以清楚地看清所有的景物。
我們正專心逃跑,黑暗的空中跌跌撞撞地飛過來一個人。
竟然是泉!
我拉著露絲躲到一株夾竹桃後面,並雙雙躲了起來。
泉從天而降,她一雙腿白皙而修長,長長的頭髮亂糟糟的,即便她今天的形象簡直糟透了,可看著依然像個天使。只是她的唇角還殘留著血液,看來她不是跑出去吸血了就是受傷了。
她跌跌撞撞地飛上飛下,顯然是想要落在二樓穆斯房間外的窗臺上,可她剛好踏上窗臺邊沿的時候,卻沒站穩,身子一歪就從上面掉了下來,重重摔在了草地上。
玫瑰花的刺扎進了她的身體,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