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龍帶了三千精兵,隨護皇后秦崢前去鳳凰城,同時又派了精明的慕容楠陪同,也好見機行事。而孟仞和蕭柯譚悅自然也是跟去。
一路上飛馳電掣般趕路,不過一日一夜的功夫,便來到鳳凰城,遠遠只見那鳳凰旗下,已有人在城門前迎接,他們忙進去了。
待進了城,三千精兵駐紮在城外,馬聲嘶鳴,站在那楊柳依依的護城河外,引得來往百姓紛紛觀看,知道這是路家軍精兵,護送的是大淵國的皇后來此,只是不知道這是為何。箇中因有人感念當日路家軍解困鳳凰城一事,便有富戶鄉紳,紛紛向三千精兵送上糕點禮品等物,都被拒收了。
而秦崢在慕容楠陪同之下,騎馬進了城,卻不見何笑,稍一詢問,何笑如今竟然在鳳凰城長老們的禪房中。她也顧不得許多,當下便要那侍衛通稟,她要現在就見到何笑。
只片刻功夫,那侍衛便跑著來見,說是長老有請。
秦崢撩袍疾步而行,繞過影壁,穿過畫廊,不多時來到一片竹林,又穿過那竹林,便見昔日那素雅禪房。那侍衛引路至此,便請她自行進去。秦崢此時也不客氣,推門而入。
待進去時,卻見這禪房裡除了昔日幾位長老以及何笑,竟然還有一位女子,正是阿焰。
這阿焰三十多頭的樣子,峨眉高挑,顴骨聳起,美唇殷紅,膚白似雪,絕豔四方,只是眉目間卻有一股凌厲之氣。她雲鬢鳳釵,姿容華貴,傲氣四溢,此時見秦崢進屋,只傲然眯眸掃過,便不再看。
秦崢此時也懶得看別人,只望定何笑,淡聲問道:“我娘呢?”
何笑見秦崢進來,面上頗有愧疚,又被她如此追問,便道:“秦崢,你且聽我說來……”
話音還未曾落下,秦崢搖頭,盯著何笑道:“你不必贅言,我只問,我娘呢?”
何笑面目憔悴,連身上的金衣都彷彿黯淡下去了,他無言以對,垂首,神態間頗有沮喪:“我也不知道,她失蹤了。”
秦崢忽然站起來,走過去,不解地皺眉:“當日我母親跟隨你前來鳳凰城,我以為你對她一往情深,必然護她周全,才讓她前來!如今呢,你且告訴我,她在哪裡?”
秦崢心憂母親,同時恨自己不該讓她來這鳳凰城,此時一字一字道來,那不解之中,既有責備失望之意,也有自責。
此時一旁的長老看不下去了,眯眸道:“大淵的皇后娘娘,還請息怒,這秦夫人自來到我鳳凰城,我們城主便每日用心陪伴,又派了最精銳的護衛隨身保護。我們已經盡力了。”
秦崢聞言,想著昔日這幾位長老承諾自己查清追殺自己的人,後來卻再也沒有動靜,當下心中冷笑,口中卻是道:“偌大鳳凰城,竟然護不得一個區區女子,可笑之至!”
一旁傲氣四溢的女子聞言,忽然睜開眸來,綻唇一笑,嫵媚涼傲:“秦崢,這一次你娘失蹤,是她自己作死,沒事非要出去踏青,結果不知道怎麼就失蹤了,這原本也賴不得我們。”
秦崢早見過這阿焰兩次,心中也懷疑當日自己遇刺一事和此人有關,當下眸中流轉,疑竇叢生,目光掃向何笑,壓抑下心中的躁動,以著平靜的語調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何城主務必原原本本道來。”
何笑頹然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是她要踏青,恰那日各路管家要來向我報賬,我脫不開身,便只能令侍衛陪護,誰知道在踏青時卻遇到有人刺殺,之後就不見了。”
刺殺?
秦崢眸中泛著些許寒意,卻是轉瞬即逝,她沉聲問道:“是誰,為什麼要刺殺她?”
便是高璋等人,只是一心抓住她來威脅自己罷了,怎麼會要刺殺呢。
這其中,必然另有緣由。
一旁的冷豔女子聞言,別過眼去,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