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異樣。秦崢因此看著何笑,不曾看到。一旁的慕容楠素來機警,察言觀色,卻覺這阿焰小姐有些古怪。
此時何笑低嘆一聲,眸中有責怪之意,望著阿焰道:“阿焰,你將這件事說清楚吧。”
那叫阿焰的女子卻是恨恨地咬牙,臉上微紅:“我說過了,我承認那些要刺殺她的人是我派出去的!可是我原本也沒有想要她性命,不過是嚇她一嚇罷了!誰知道後來她就莫名不見了,這件事和我無關,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秦崢聽著那番話,卻是聽出了門道,她走上前,蹲到這阿焰面前,當下並不提母親失蹤一事,反而是用冷沉沉的目光盯著她道:“我且問你,當日你是不是曾經派人追殺過我?”
這話一出,不光是何笑,就是屋內眾位長老的目光都一頓,然後看向了阿焰。
這阿焰臉上緋紅,卻是口硬不承認:“你有何證據證明我要殺你?我又為何要殺你?”
秦崢嘲諷一笑,淡道:“當日我入鳳凰城十里鋪,開了一個小店面,結果沒多時,何笑便找上了門。如今我思忖下來,何笑原本和我父親一直有書信往來。我父親出事時,他定然是要囑咐我去鳳凰城投奔何笑的。只是不知道為何,父親並沒有說明,我來到十里鋪開店,那時候何笑早已知道我的行跡了吧。”
何笑聞言,倒是點頭:“不錯。我知南蠻軍攻敦陽時,便立刻派單言去敦陽尋你和你父親,可是到底晚了一步。我也曾派人在死屍中尋找你和你父親,卻只找到了你父親的屍首,當時就命人將他安葬了。”
秦崢卻是不知道這個,聞言微震:“我父親已經被安葬了?”
何笑道:“是。”
秦崢挑眉:“葬在哪裡?”
何笑道:“就在敦陽城外。”
秦崢低頭默然,其實她當日決然扔下父親的屍首,雖則是出於無奈,可是到底遺恨,竟然連父親一個全屍都不曾見。如今知道父親已經被安葬,也算是一個安慰。
何笑嘆了口氣,又道:“後來,我派人在逃荒隊伍之中尋你,甚至還曾派人做了無糧糕前去在逃荒人群中散播,希望能尋到你,誰知道你竟然女扮男裝,並且半分破綻沒有,令我派出去的人一直不曾找到。一直到後來……”
秦崢道:“一直到後來,我和路放出現在圖招財那裡,圖招財即可向你彙報,於是你就知道了我的下落?”
何笑點頭。
秦崢又道:“我到了鳳凰城,你出現,前去會我。結果你的表妹卻暗中對我憎恨不已,要暗殺我?”
阿焰聞言,陡然站起,冷笑一聲:“你有何證據,證明暗殺你的人是我?我又為何要暗殺你?”
秦崢聞言,瞥她一眼道:“你既然已經承認了近日派人前去尋我母親麻煩,要給她一個教訓,說明你嫉恨她。你既嫉恨我的母親,當知道何笑去見我的時候,自然便將這嫉恨波及於我,於是便要派人暗殺我。當日何笑派了單言在我身邊保護,又有託雷從旁襄助,可是卻不能護住我。這普天之下,恰逢這亂世之中,又有哪個能夠派這麼多高手去為難我一個小小的市井女子?”
阿焰聽了這個,眸中卻是嘲諷之意甚濃:“凡事都要講證據的,若是若你這般猜測便能說我派人殺你,那我還要猜你故意誣陷我呢。”
秦崢抬眸,瞥向一旁的諸位長老,只見他們依然老神在在,不由淡道:“當日諸位長老曾有言在前,說是定要查出這暗殺秦崢之人,給秦崢一個公道。請問今日今時,這個話是否算數?”
諸位長老,聞言輕“咳”一下,終於有一個,緩緩睜開眸子,用責備的眼光望著那阿焰:“阿焰,當日你做得也太過了。”
阿焰聽得自己的事情被長老道破,當下卻是惱羞成怒,恨聲道:“原本說過,若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