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信給家裡,好漢們說多少就多少,小的絕不二話,更不敢勞好漢們勞神!”
說完便跪在那動都不敢動,隱約可見其身子在顫抖,想來真是害怕得緊。他不能不害怕,這年頭綁匪可是兇殘得很。
周士相揮手示意親衛取下蕭白朗頭上的黑罩,爾後笑道:“蕭通事不必害怕。是本帥讓人請你來的。”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取下黑罩後,蕭白朗還有些不適應,等抬頭一看。卻是嚇了一跳:眼前這人不是旬前在前山寨要和佛郎機人買火器的那個明朝總兵嗎?
“這。。。”
蕭白朗一時沒反應過來為何這個姓周的總兵要綁自己,愣在那裡。
“你不必緊張,本帥不會害你性命,只是想找你來問些事情,但又怕你不肯來,便不得已出此下策叫人將你綁來,哈哈。通事可要體諒本帥才是。”
周士相也不管蕭白朗如何想,一句話就把綁票的事掩了過去。蕭白朗兀自還愣在那裡,不知道這人到底想幹嘛。
“喔。你放心,本帥問過一些事情之後便會放你回去,起來坐下說話。”
見蕭白朗還愣著,周士相只道他仍害怕。便寬慰了他一句。又示意瞎子李搬來張椅子示意蕭白朗坐下說話。
“大人面前,哪有草民的座位,草民站著就好。”好像這椅子扎屁股一樣,蕭白朗一點也沒有敢坐的念頭,站在那捂著手不知如何自處。
“讓你坐就坐吧。”
周士相沒有理會蕭白朗,自顧自的說道:“我手下人說你也是有秀才功名的?”
聽了這話,蕭白朗怔了一下,道:“草民是弘光元年考中的秀才。”
周士相點了點頭:“既是有功名在身。就不要一口一個草民了,稱學生吧。”
“是。大人。”
秀才見官稱聲學生是應有之理,蕭白朗低聲應了,不過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周士相把他綁來到底想幹什麼。
周士相隨手端起婉兒熬得一碗酸梅湯喝了幾口,只覺心清氣爽,又看了眼蕭白朗,輕笑一聲,才道:“你且放心,本帥說話一向算數,說放你走就放你走,不過放你之前,你須得好生回答本帥的話,要是有什麼隱瞞錯漏的,那就怪不得本帥得多留你些日子了。”
聽了這話,蕭白朗心中一喜,趕緊道:“大人所問,草民。。。學生定當如實奉告,絕不敢有所欺瞞,請大人放心。”
“喔,本帥是信得過你的。”
周士相沒有馬上詢問蕭白朗有關澳門之事,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起這個人來,按前世眼光看,這可是個精通數國語言的精英啊,若是能收入囊中,便是多了一個外交人才,這樣日後和洋鬼子打交道就不怕被他們騙了。
蕭白朗被周士相看得有些尷尬,便道:“大人若是嫌葡萄牙人的火器價格高,學生可以為大人從中說項,讓他們把價格降下來,大人看可好?”
“葡萄牙人?”
周士相品味這三個字,目中滿是有趣。
“葡萄牙就是大人說的佛郎機人,咱們這邊又稱他們叫蒲麗都家人,不過按他們的話譯過來,葡萄牙更準確些。”蕭白朗以為周士相不知道葡萄牙的意思,忙解釋了下。
周士相哈哈一笑:“本帥知道葡萄牙,也知道他們的國家在哪,嗯,離咱大明可遠得很。”言畢,話音一變,“不過你道本帥大老遠把你請來,就是為了要你去和葡萄人討價還價的?”
不為這事又為什麼?
蕭白朗再次愣住,不為這事,姓周的把自己弄來做什麼?
“你且和本帥說,為何這些葡萄牙人坐地起價,將火器價格哄抬數倍?”
葡萄牙人將一杆破火銃售出幾十兩銀子的高價,一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