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的物件已經不單單是這些做過官,有功名計程車紳,連那些原先在府衙和附廓縣衙的小吏、衙役們都不能倖免,一個個被鐵璉鎖著打得半死,只為讓他們“吐”出髒銀來。
被拘捕的官吏一半關在廬江府的大牢中,一半關在附廓合肥縣的牢中。這些人真是慘得很,天天被辮子兵拷打追贓,每天都有屍體被抬出。兩座大牢前的那條街現在幾乎沒人敢在那經過。
做過崇禎朝戶部主事,後來降清後做了滿清順天知府的陳大龍在安慶的這間老宅有一百多間屋子,乃是廬江城中最好的宅子,內中亭臺樓閣,假山美池,應有盡有。結果現在這座大宅一夜換了主人,庫恩布大人成了這座大宅的新主人,他不擔住了進去,還將宅子原主人的一切都接收了下來,內中就包括一個陳大龍從江南買回來的名妓。
庫恩布大人住進陳宅的當晚,那徐娘半老的名妓就鑽進了庫恩布大人的被窩,一番手段下來,庫恩布大人竟是接連興了三次,瞬間生出寶刀未老的自豪。一高興,就賞了這名妓一錠黃金,把這名妓喜得更是媚眼直拋,結果庫恩布大人卻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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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說齊王為何要咱們呆在廬江?”
庫布恩大人的親信,現為總兵官的賈大一直就弄不明白這件事。
“齊王的事,咱們聽著就行,管那麼多做什麼?”
庫恩布隨口說了句,這會眼珠子正盯著一盒抄來的珠寶發光呢。
庫恩布大人的另一個親信宋錢將一本賬薄遞了上來:“大人,這是這兩天的賬薄,你看下。”
“唔。”
庫恩布的目光從那拿珠寶上挪開,懶洋洋的翻了翻帳薄,點了點頭,吩咐宋錢:“東西你都收好,金礪那邊你另外弄本賬給他看。”
宋錢會意道:“大人放心,卑職定會做得滴水不露。”
庫恩布大人輕笑一聲,論機靈勁,還是宋錢多些,賈大差了些。
宋錢下去後,賈大還是很擔心,他道:“提督大人,要是叫齊王知道這些事,會不會對咱們不滿?”
“我又沒對百姓如何,只拿那些官紳開刀,有何不可?”庫恩布一臉不在乎,嘿嘿一笑,“再說,追來的錢財,我又不獨吞,給齊王三成總成吧?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唐三水把腦袋系在褲帶上替他齊王賣命,他齊王總不能擋著我弄些養老銀子吧?”
“這倒也是。。。”
賈大不迭點頭,心裡卻在算弄來的錢給齊王三成,那餘下的七成提督大人會分給他和宋錢多少呢。嗯,下面的兄弟也要分些,金礪那裡肯定也要給,唉,不夠分啊,看來還得繼續跟那幫狗官追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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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兄,你真的要去廬江?”
北京東城一間不大的酒鋪中,兩個讀書人打扮的中年人點了一壺酒,桌上只一碟滷水,一碟花生米。這兩個中年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些舊,看得出家境都不寬裕。
被喚作於兄的那個中年人叫于成龍,此人是崇禎十二年山西鄉試的副榜貢生,會試之後,因當時時局動盪,到處是農民軍,不時有地方官員被殺,于成龍便以父親年老為藉口辭官不做,回到家鄉。
滿清入關後,于成龍於順治八年參加清廷的山西鄉試,結果落榜,時年35歲。在家鄉蹉跎了幾年後,于成龍終是按不住內心對仕途的渴望,便於年初來到京城入國子監學習。監生學業本為三年,可因南方戰事和陝甘動亂緣故,他這批的監生提前結業,被吏部選派各地為官。
于成龍被吏部選派到廬江合肥縣任知縣,其妻、子知道後,極力勸阻他不要去,因為江南正在打仗,他去了後很可能會遭難。其好友,也就是對面的中年人顧東誠也一直勸他另選一地任官,不要去廬江犯險。但勸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