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旻軒不知言黎月玩的什麼把戲,只捂著手坐在一邊,心裡沒來由的相信她可以破案,沒錯,就是沒來由的信任。
言黎月先是在每個人面前走了一圈,凌厲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上,別看她人小,可是畢竟是大人的心思,那目光射過去,竟然是不怒自威。
看著一個個丫頭小子被看的目光掃的害怕,很滿意這種效果。最後,她走到言班主的妻子也就是前世言黎月的養母身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你看我做什麼,不會是懷疑我把我家相公殺了吧?”那女子耷拉著眼皮瞧著言黎月,滿臉不悅。
言黎月瞧著她,忽的一笑:“我什麼都沒說,你緊張什麼?”
“我哪有緊張,”言夫人開口辯解著:“我不是兇手,真不是。”
“那我問你,言班主可是酗酒?而今日表演之前還喝過?”
言夫人頓了頓,顯然沒料到言黎月會話鋒一轉,問了這些在她看來是不想關的事情上。
“小姐問你話呢,你吞吞吐吐做什麼?”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縣官呵斥著言夫人,其實不過是想在宗政旻軒跟前表現一番。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這個藍府的小姑娘在軒王面前吃的開,所以他一個小小的縣令哪裡敢去得罪。
言夫人想了想,這才道:“對,他確實喝過酒。”
這就對了,所以在言班主靠近言黎月的時候才會聞到那麼濃的酒味。
“那班主的衣服是你給準備的?”
“不是,”言夫人飛快的否認,雖然不知道這小姑娘為何總問些不相干的事情,可仍是一五一十的說道:“我一早起來便收拾著雜耍用的器具,所以衣服是小蝶給相公送去的。”說著指指邊角的一個穿著紅襖子的小姑娘。
言黎月目光一轉,便看向那叫做小蝶的姑娘。那姑娘也就是十幾歲的模樣,在一堆人裡並不扎眼,不過腰板挺直站在那裡,倒有幾分傲氣。模樣也是清秀的很,微抿著唇,眼睛直視著前頭。
“衣服是你送去的?”言黎月雲淡風輕的問了句。
小蝶先是一怔,隨即點頭:“是我給師傅送去的。”
“那上面的白磷粉”前頭就已經說過言黎月擅長大心理戰,所以故意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經查出言班主的死因,好讓兇手慌張,然後自動露出馬腳。
“什麼白磷,我不知道。”小蝶飛快的打斷她的話,故作無謂的說著。
“哦,不知道啊,這個不要緊。”言黎月心裡有了數,不再多說,只走到宗政旻軒跟前低語一番,宗政旻軒點頭,對著那縣令吩咐道:“去準備些一品紅(一種花名,開在冬季)來。”
“還有一些紙袋子。”言黎月補充。
這個晚上,這藍城縣令覺得自己似乎快要死掉了,心裡畏懼著不說,還要隨時為宗政旻軒去準備東西,不敢怠慢。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慶幸,幸好自己只在這小小的藍城做縣令,官雖小,可不用擔心得經常在皇家跟前晃悠,因此也不擔心自己這腦袋牢不牢固。
饒是滿心疲憊,也絲毫不敢懈怠,一刻也不敢停的吩咐人去找。
說了那麼多話,言黎月也累了,便在宗政旻軒身旁坐下,等著她要的東西的到來。
正文 鬼火案結(二)'VIP'
言黎月將一品紅研碎了,然後拿了毛筆蘸著汁液,在言家班的每個人左手心都畫了一道,又用紙袋子將他們的手套上,這才算完。
“這是”宗政旻軒發揮了他不恥下問的精神,替著在場的所有人問出了心裡的疑問。肋
當然了,就算宗政旻軒不問,言黎月也會解釋,否則怎麼引蛇出洞呢?
她一笑,盈盈走到中間,輕啟朱唇道:“這一品紅的花是紅色的,可是汁液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