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口壓得慌。
良久,江年宴開口了,嗓音沉沉的,“你跟會館裡的那幾個熟嗎?”
虞念搖頭。
除了張玄文,其他人她都沒接觸過,但有看著眼熟的,應該是跟張玄文玩的比較好的,經常跟張玄文出入商宴的朋友。
很快虞念意識到一絲怪異,江年宴問這個問題的怪異。
她扭頭看他,問,“宴少什麼意思?”
“你不是也知道我什麼意思了嗎?”江年宴嘴角沁著冷意,伸手捏住她下巴,一字一句問,“你跟他們幾個有沒有過關係?”
虞念雖說意識到了他問那句話的意圖,可聽著他這麼明明白白問出來還是受了傷,心像是被刀子劃過一樣。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堪是嗎?”她盯著他的眼睛問。
江年宴微微一笑,但笑不入眼。
他鬆了手,卻沒收回目光,視線仍舊糾纏著她的臉。
“虞小姐的豔事我聽過不少,最刺激的當屬一次私人遊艇會上,虞小姐美妙的身子讓在場男士津津樂道。”
虞念皺眉,私人遊艇會?
江年宴盯著她的神情,冷笑,“還是這類派對你參加得太多了,記不清是哪場了?”
虞念呼吸微微加促,情緒壓了壓,“私人遊艇會我參加得多很正常,每個月那些個名媛們都會輪番舉辦,光是我自己組織的次數就不少,我的確不知道宴少指的是哪場。至於在場男士評價我的身材,嘴長在別人臉上,是我能管得著的嗎?”
江年宴眼裡的光沉得嚇人。
他湊近她,“那些男人不僅僅評價了你的身材,還讚歎了你的床上功夫,沾沾自喜相互分享,虞小姐在他們眼裡可謂是人間瑰寶。”
虞念聞言一怔。
就這麼愣神的功夫讓江年宴的神情徹底冷下來了,譏諷,“這是想起來了?”
“你在現場?”虞念反問。
江年宴嗤笑一聲。
見狀虞念笑了,也有點譏諷的意思,“宴少原來也這麼愛玩呢?”
又忍不住嗆他,“如果當時宴少也在,那怎麼不參戰呢?跟那些紈絝子弟迅速拉近距離的方式就是要有共同話題。他們的共同話題不就是女人嗎?”
今天搞定了哪個女人,明天甩個哪個明星的,他們在外不能大肆渲染自己手裡的權,那就炫耀自己的女人緣了。
在一些人眼裡女人就是打發時間的資源,而她,也不止一次成為他們用來消遣時間的物件。
有些話她已經懶得說了。
豔名在外。
呵,當那些人搞不定她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消遣她的名聲。
下巴被江年宴掐疼了。
他語氣寒涼,“虞小姐還真是,放蕩不羈啊。”
“我說我不是,你信嗎?”虞念直視他的眼。
現如今的虞家不同往日,虞家千金的聲譽都值多錢?能不能挽救虞家昔日的榮譽?現在的虞念想的從來都不是自己。
她也不愛跟誰去解釋,虞家出事前歌舞昇平,她尚且能冷眼看待這個圈子裡的人和事,虞家出事後,她更是體味了一把人性薄涼,她的心變得更冷更硬了。其實人性薄涼這才是生存的本來面目,只是以往虞家賦予了她光環,所以在她身邊的都成了好人。
江年宴盯著她,沉默不語。
卻沒像剛才那樣放開她。
虞念也沒掙扎,任由他掐著自己。
可跟著就覺得他眼裡的情緒不對勁,隱隱藏著似怒火又似沉涼的東西,壓近後就成了能令人窒息的海浪。
虞念有種預感隨即產生。
可跟著就覺得他眼裡的情緒不對勁,隱隱藏著似怒火又似沉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