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近後就成了能令人窒息的海浪。虞念有種預感隨即產生。
可沒等預感形成確切念頭,就見他的俊臉壓了下來,毫無預兆地吻上了她。
虞念聽見大腦嗡地一聲響,接著是一片空白。
江年宴的吻來勢洶洶,並沒給她適合和反應的時間。唇似烈火,近乎吞噬和碾咬。
男人的氣息也是灼燒,虞念有了意識就是驚慌,下意識掙扎。軟腰卻被男人結實的手臂給緊緊扣住,一手托住她的頭,強行攻勢。
她呼痛。
卻方便了他的長驅直入。
似滾滾海浪席捲,裹著男人身上強勢冷冽的氣息。
還有,顯而易見的不悅。
虞念甚至嚐到了血腥味。
嚇得拼盡全力推了他一把。
不想這次竟將他推開了。
或許,是他還沒想太為難她罷了,只是小懲大誡。
懲她說錯了話?駁了他的臉面?
虞念覺得嘴角脹痛,是,他毫不憐惜。
如果可能,她想他更恨不得將她抽筋拆骨。
江年宴被推開倒是不怒反笑,沒再強迫她,而是伸手再次捏了她下巴,拇指摩挲著她的唇。“虞小姐的唇果然夠軟。”
虞念恨不得咬斷他的手指頭。
這念頭也就是剛剛攀升,就聽他低笑,“別想著咬,想曝屍荒野?”
於是,這念頭就在虞念腦子裡消隱了。
“疼嗎?”江年宴盯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眸仁深處仍是暗沉一片。
她的唇形漂亮得緊,唇紅潤軟糯,含在唇齒間都怕化了。
可又忍不住想要毀滅。
這般美好就該往死裡毀掉,讓她不那麼完美,讓她的驕傲徹底潰敗,讓她向他低下高傲的頭,任由他來踐踏她的一切。
就冷不丁想起那位朋友跟他炫耀說,“嘗過虞家千金的滋味嗎?跟你說啊,我嘗過,那滋味可真是死了都甘願。有種女人就是哪怕什麼都不做就能媚到讓你欲罷不能,讓你就想恨不得搞死她才算過癮,虞家千金就是這種女人。”
“疼。”虞念照實了說。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他眼裡暗沉沉的光駭人。
江年宴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她的一個“疼”字很輕,輕得幾乎聽不到,但就一個勁往他耳朵裡鑽。
少許他鬆開手。
可哪怕是放開了,他的指尖上還留有她唇上的柔軟。
江年宴一時間竟有些心煩意亂,他拿過酒杯倒了紅酒,看著其中一杯,低聲命令了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