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了,想來是妄想從江家手裡分杯羹。
事實上是江年宴不但讓黃繼發知道了專案本身,還讓黃繼發來找她,以求人的姿態,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虞念這麼想著,心底深處卻有個大膽的猜測,許是因為太大膽了,所以虞念一時間不敢去驗證這個猜測。
她能想到的虞倦洲自然也能想到,於是,就見虞倦洲將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面色就變得清冷了。
黃繼發一瞧他的臉色,心裡一涼。
“黃總。”虞倦洲開口也是挺冷淡的,“在商言商,但現在虞家還沒跟黃家合作吧?又哪來的一條繩上的螞蚱?商場之上但凡大的專案走向都有風吹草動,黃總明明是在給江家辦事說話卻不盡不實,看起來也沒什麼誠信可言。”
他起身,“很抱歉,我們倆還有事,黃總的這頓飯我們心領了。”
虞念見狀也起了身。
見兩人有離開的架勢黃繼發急了,趕忙起身攔住他倆,“別啊,來都來了,怎麼著也得吃頓飯再走啊。我吧也不是要瞞你們的意思,就是擔心你們忌諱江家不願幫忙。我跟你們說啊,這個專案成了咱們都能——”
“我們確實不願意幫忙。”虞倦洲直截了當打斷黃繼發的話。
黃繼發像是一口吃了個黃連,心裡那個又苦又澀的啊,還著急。
一著急,說話就多少不客氣了,“別忘了你們還求著我合作呢!”
虞倦洲好笑地看著他,“黃總,現在是你求著我們。至於廠房,天下供應商那麼多,不差黃總一位吧?”
說完他轉頭看虞念,微微一笑,“走了。”
虞念點頭,跟著虞倦洲一同離開了。
黃繼發在包廂裡怔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等再追出去的時候兩人早就沒了身影。急得一跺腳,這事兒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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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洲和虞念回了車裡後,虞倦洲冷笑說,“江年宴這是要賣人情嗎?他怎麼這麼好心插手虞家購廠房的事了?”
虞念沉默半晌,“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為什麼,或者背後有什麼目的。”
江年宴不可能帶黃繼發玩,而且以他的人脈和實力,想要搞定一個審批是輕而易舉的事,根本不用假借他人手。
能讓黃繼發來找他們,十有八九他是想讓黃繼發處於被動方,方便虞家與黃家的談判。
剛剛在餐桌上虞倦洲也正是想到了這點,才有了後面的拂袖而去。
虞倦洲的怒火是半真半假,拾階而上將黃繼發徹底壓在劣勢是虞倦洲的目的,但對於江年宴的不悅也是發自內心。
他轉頭看著虞念,眼神有一瞬的遲疑。
虞念豈會看不懂他這眼神,無奈嘆氣,“我沒求他。”
又補上句,“就算我求了,人家憑什麼答應?”
虞倦洲輕嘆一聲,輕輕拉過她的手。虞念被他的樣子逗笑,“怎麼了?”
“你不讓我多問你的事,可實際上我不想你跟江年宴再有半點的瓜葛。”虞倦洲低聲說。
虞念心口堵得很,良久後說,“放心吧,我會處理好我跟他的關係。”
“等廠房的事定下來。”虞倦洲冷不丁說。
虞念抬眼看他。
他眼裡的光很柔和,輕聲說,“廠房敲定後,咱們就離開北市。”
虞念一怔,“那在北市的其他專案呢?”
虞倦洲笑了,“現在交通這麼發達,我來回跑就行了。既然咱們的重心要回歸江南,那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虞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不想?”虞倦洲盯著她。
“當然想。”虞念輕聲說,“就是……就是怕這件事沒那麼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