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困擾的都只是你自己而已吧?”
“真夏小姐……”叫做秋原秋也的青年又忍不住要苦笑了。但是就如同兩人這些天來所有的對話流程中發生的那樣,真夏根本沒有打算讓他把話說完。
“但是,就算你覺得再怎麼困擾,我也不會讓你離開的。”
“哎?”秋原愣住了。
“困擾也好可疑也好有趣也好,這種事事情不過是各自對於眼前事態的看法罷了。但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根本就不是這些東西。記不起以前的事情,那麼,記住今後的事情就可以了。沒有住的地方,那麼住在我這裡就可以了。沒有錢,那麼,用我的就可以了。沒有替換的衣服,那麼,下次一起出去買就可以了。就算你是很可疑又怎麼樣?只要你不會危害到我的勝利就可以了——雖然我也不覺得你會有這樣的膽量。”真夏抬起了頭,墨綠色的眼睛直視著眼前的青年,“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個,只要你乖乖的作為我的PARI,和我一起在對局中取勝就可以了。”
“這一點,你能夠做到吧。”
“啊,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秋原點頭,或者說,在真夏那明亮銳利的目光下,他除了點頭之外,完全做不出別的反應。但是,“真夏……小姐,真夏小姐就不擔心……我可能會在什麼時候……傷害到你嗎?”
雖然我覺得,我自己不會這麼做的——青年小聲地很快的補上了一句。
這並不是沒有由來的擔憂。自己以前是什麼樣的人,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中,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對於這一切全然未知的青年,雖然認為自己可以負擔起PARI的責任,卻並沒有對於“絕對不會傷害到自己的PARI”的自信。
“如果在自己所不知道的過去裡,原本就處於必須與眼前少女為敵的立場上的話……”一想到這個可能,秋原就覺得左胸深處毫無緣由的,莫名的疼痛了起來。在這種時候,他總要努力的露出笑容,才能將那種疼痛壓抑下去。
然而有點無力的試圖矇混過關的微笑卻換來了少女的嗤笑。
“嘖,真是愚問。”
“真夏小姐?”
“秋原……算了,這個名字好麻煩,就叫你阿秋好了,”少女丟掉手裡的書站了起來,明明是披散著頭髮,穿著小熊睡衣,看上去閒散得可愛的形象,卻因為那挺直的脊背和揚起的下巴,讓人有一種此處所站的,是高傲而凜然的女王的錯覺。
而當她開口的時候,這種錯覺就更加強烈了。
“阿秋,你給我聽好了,你覺得‘對局’是什麼?”
“是,PAWN之間的戰爭……對嗎?”
“沒有錯。所以,從一開始起,身為PAWN的我們就全部是對手。”真夏盯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青年,“明白嗎?全部都是對手。也就是說,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PAWN,全部都是對手。哪怕是PARI也好,只要願意,也是可以隨時站在棋盤的兩側的。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麼擔心自己傷害我,不是很可笑嗎?”
“啊……”
“以任何方式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開始的戰鬥,這才是‘對局’的本質。所以,哪怕前一秒還是PARI也好,哪怕是在食物裡下毒,在背後偷襲也好,只要戰鬥打響的那一刻,‘對局’也就開始了。PAWN就是這樣的生物,尋找PARI是為了讓勝利更加容易,那麼,向自己的PARI出手,不也是讓勝利變得更容易的手段的一種嗎?”
“可是……這……”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在我看來,這就是‘事實’。”真夏上前兩步,逼近秋原,一伸手抓著他的衣襟強迫他將眼神降低到和自己同樣的高度,看著這個青年有些窘迫卻沒有反抗的樣子,她笑了起來。
那是高高在上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