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對著崔先生說道:“不可說。”
一句話又將崔先生到嘴邊兒的言語噎進了肚子裡,崔先生滿腹狐疑,但見這和尚如此,只好作罷,將這句話記在了心中,只等以後再琢磨,那老和尚見崔先生也挺配合,便又微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崔先生語重心長的說道“是福是禍,皆出因果,是非對錯,孰能無過?仕途迷茫,自身過客,萬般煩惱,行善最樂,沉淪解脫,出自選擇,南無阿彌陀佛。”
說罷,他便長嘆了一聲,合上了眼睛,彷彿睡著了一般,崔先生一行人都挺納悶兒,這老和尚怎麼說睡就睡呢?過了一會兒,崔先生忽然緊皺了一下眉毛,然後叫了一聲:“不好”
要說,崔先生這雙眼睛,是可以看得見魂魄的,就在剛才,他忽然見到那滿面笑容的老和尚後脖子的地方向上浮出了一股‘氣’這股氣並不是別的東西,崔先生覺得,這應該是魂魄的一種形態,於是,他慌忙上前,探了探那老和尚的鼻息,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但見那老和尚,坐在杏樹之下,面帶著微笑,已經圓寂了。
死了?蔡寒冬和易欣星兩人跟著輕呼了一聲,怎麼就這麼巧為什麼他會死?
崔先生則挺平靜,他對著蔡寒冬說道:“你去叫寺廟的人過來吧,說在樹下看到他師父死了,不,說圓寂。”
那蔡寒冬沒怎麼見識過死人,特別是這麼離奇的死法,他的腿肚子都有點轉筋,不過聽崔先生這麼一說,依舊點了點頭,然後朝著來的方向跑去。
崔先生和易欣星畢竟是經常跟髒東西打交道的人,在他們的心中,死亡並不可怕,因為那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所以兩人都很鎮定。
易欣星對著崔先生說道:“老崔,這是怎麼回事兒,他是怎麼死的?”
那崔先生望著面容十分安詳的老和尚,然後對著易欣星說道:“只怕,是屬於自然死亡,不過我沒有看到他的魂魄,或者說,他的魂魄離體後沒有成型,也沒有去陰市。”
“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可能,魂魄離體後怎麼可能不成形?不去陰市?那他去哪兒了?”今天的驚訝實在是太多的,本來他的腦子就不怎麼靈光,現在又出了這麼一碼子的事兒,頓時有些摸不清頭腦。
那崔先生想了想後,便伸手指了指西邊的天空,然後對著易欣星說道:“那兒。”
易欣星頓時沒話了,他即使再傻也能明白崔先生的意思,其實他早該想到,只不過不敢承認,這個老和尚死亡以後,沒有去陰市,沒有留人間,就只能有一個去處了。
要說佛門弟子為何修行?是修今生麼?不,他們修的是死後,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一具臭皮囊而已,深修佛性,明萬般事理,得無上法者,可脫離六道輪迴之苦,不沾紅塵是非地,從而爾蹬極樂彼岸。
這個老和尚,他爾蹬彼岸了,易欣星和崔先生對視著,雖然說以前也聽說過,有高僧圓寂之後成佛,但是那畢竟只出現在傳說或者聽說之中,不想今日竟然讓他們親自的遇見這種事情,實在是大開眼界。
這個老和尚的年齡已經無法考證了,因為老僧深居於此,從不出寺,連身份證都未曾有過,據說當時建國後辦身份證的時候,工作人員見這和尚的年紀實在太大,風燭殘年,看上去已經沒有多少活頭,而且此處偏僻,老和尚想犯事兒也不可能,於是便行了個方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樣過去了,之後,也就忘記了此事,後來聽寺廟裡的人說,他們也不清楚這和尚有多大歲數,現在這間寺廟的主持對崔先生他們說,自己小的時候,這個老和尚就教過她**,那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的了。
而上一任主持,也是這般說的,寺廟相傳,這位老僧是這間寺廟的建廟者之一,由於文革時期文獻的丟失,以及現在的僧人多半是後來出家的和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