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一個來至二十一世紀的新型女性,也沒能自由戀愛。
這一日眾人搬家,從菊園往梅園搬,不過也就是拿些個日用盥洗用具,特別是什麼豬毛的牙刷之類的東西。
大家很快就搬完了東西,由於穿的太厚,艾芬還出了點薄汗,站在窗戶邊,使勁地吹涼風。
梅園的早梅就已經在瑟瑟的寒風中,開出了嫩黃|色的重瓣花朵。異香撲鼻,讓人精神抖擻。
“窗戶別開那麼大,”陽凱青站在艾芬身後,順手將窗戶關上:“剛出了汗就吹冷風,容易生病。”
生意都上了軌道,地也凍上了,播種完冬小麥以後,京城的地主們也都閒置了下來。陽凱青也不例外,除了和朋友出去喝酒,就是去鋪子裡溜了一圈兒。
窗戶外就是各種梅樹,看著那些傲骨錚錚的花兒,艾芬考慮折還是不折,在陽凱青徹底關掉窗戶以後,艾芬終於發話了:“小梅,你去撿那開的好的、疏密有間的梅枝,剪兩支進來插瓶。”
小梅剛答應,還沒找到剪子,艾芬就改變了主意:“還是我自己去剪吧。”扭頭對陽凱青道:“你過來幫我拿,一會兒送給魏太姨娘和媽媽她們送兩支去。”
說曹操,曹操到,艾芬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口外傳來夢圓的叫嚷:“我的就不用你送了,我自己過來拿。”
“你來做什麼?”艾芬撿開的好梅枝剪下來:“難道又要來賀我的喬遷之喜,準備吃我一頓暖鍋飯?”
“又不吃你的!”夢圓拍拍手,小桃就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拿著幾支開得正盛的冷香菊。指著那句話,夢圓得意地笑道:“妹夫,我這誠意還不夠?可是連禮物都帶來了!”
幾人打鬧幾句,丫頭小梅早就接過小桃手上的菊花,特意拿仿彩錦描金花卉的汝窯將菊花養上。
正要吩咐人準備食材,三人就看見長貴,提著前襟小跑進梅園來。現在長貴已經做了內宅管家,一般跑腿的事情都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夫人,外面來了幾人,其中有個人說是夫人的舅舅。”
“我舅舅?”
她什麼時候有舅舅了?艾芬心裡想了無數種可能,自從種棉花小發了一筆財之後,陽府經常能有來攀親的人。
難道又是攀親的人?
“是的。”長貴將前襟放下:“來人說得有理有據,不僅能說出夫人的生辰、夫人孃家人的姓名……”
“能說出我父母的姓名來?”艾芬不以為意,她在府裡給艾定邦、陳氏夫婦立了牌位,每天早上三炷香。所以整個陽家大房,就連看門的人,都知道艾芬父母的名字。
“不止這些,”長貴照實稟報:“就連夫人的幾位兄弟姐妹的姓名,來人都說得清清楚楚。”
有點意思,和夢圓交換了一下顏色,艾芬垂下眼簾,這認親戚,功夫做得挺足。
倒是陽凱青心思簡單,還以為艾芬孃家來人看她,忙問道:“現在他們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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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貴撓了撓頭:“我擅作主張,將人都請到前院的小偏廳裡坐著了。”
“那可是你們夫人的舅舅!”陽凱青有點冒火:“平時看著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辦出這種事來?”
很少挨訓的長貴,一臉委屈:“老爺、夫人,你們去看過以後就知道了。”他也想將人帶到大廳去,可是那些人看起來,不太像夫人的舅舅。
艾芬和夢圓再次交換了一下眼神,夢圓笑道:“芬兒,既然你舅舅來了,這暖鍋飯就改到晚上再吃吧。”
說完,也不等人答話,夢圓扭頭就走。夢圓在艾府生活了快二十年,從來沒聽說過艾芬有舅舅,這事兒得趕緊找周嫂子去。
“行了,我們先去看‘我’舅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