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訓了一頓責其目無尊卑以下犯上將其住處遷到了西北角的一處偏僻院落裡,並將其交與了大姑娘處置,大姑娘不解之餘更多的是欣喜。而這蔣姜之所以突然“浪子回頭”卻只因昨日無意中看到大姑娘剛拿出來用的娟帕,想起這挑繡出自何人之手時才記起大姑娘的孃家來,意識到這兩個多月來他對三番兩次出言不遜頂撞大姑娘的何姨娘放任的行為實在太過荒唐。招了當日在場的人前來問話,方知那日何姨娘出言頂撞不說,還話中有話地辱罵了大姑娘的孃家,方讓大姑娘掌了嘴。
話說有幾人能看自家女兒被夫家輕待了去,若是孃家比不上夫家也就罷了,像林府這樣的人家,卻是萬萬容不得的,在其看來,輕待了自家姑娘,便是看不起自家,既是如此孃家必是不依的,為了整個家族的名望自是不會讓男家好過,至於姑娘以後的日子如何,卻是甚少考慮。如此一來,失利的總是男家。若是大姑娘寫信將她的境況告與京中林府,自個若是一意孤行如此下去,林府要是真插了手,那他的仕途無望不說,還可能遷累父親。這蔣姜也是聰明之人,想明白了其中利害立下便處置了那何姨娘。兩個月後,河信老家來了人,蔣老夫人送了身邊的一位管事嬤嬤來與大姑娘使喚,還帶來了蔣父的書信一封,信中責其治家不嚴,囑其好生記得妻子正妻之位,莫他日讓御史言官參其寵妾滅妻之罪。
第 15 章 。。。
這日午後如怡準備歇會,才剛躺下,聽得外間顏兒小聲地與碧葉耳語了幾句,便見碧葉帶了顏兒進來道,“姑娘?”聽得如怡應了,顏兒方道,“三老爺命人來報,皇后娘娘派了人來家中,讓姑娘進宮一趟。”
“怎的突然讓我進宮?老太太可是同去?”如怡起身,碧葉上前為她挽起了羅帳。
“說是今日秋高氣爽,請姑娘進宮說話作伴,就宣了姑娘一人,那公公正在前廳候著。”顏兒脆聲道。
“姑娘可要沐浴更衣?”碧葉見如怡點頭,轉身出去命人提洗澡水,又喚了夏姿、夏荷進來伺候。碧水正在自己屋中做針線,聽得動靜,忙過來察看。進了屋來見眾人忙亂,還未來得及打聽,便見如怡讓她回去梳理說是待會要讓她一同進宮伺候,不敢多加耽擱,匆匆去了。
來到宮中進了宮門又過了三道玄門,便見前頭候著一位方臉的公公,服飾較為如怡引路的公公顏色略深。引路的公公向其行了禮,復了命,他方上前來滿臉帶笑地對如怡道,“林二姑娘,請隨奴才這邊走。”引著如怡來到了一處莊嚴堂皇的雄偉樓閣,樓閣門樓處早已有一年歲稍長的公公在那候著,身上服色比起方臉公公的又深了一層,方臉的公公如前一位公公般向其行了禮,聽得其喚他“何公公”。
何公公見方臉公公退了下去,恭敬地上前引著如怡入了樓,待到要上二樓,碧水卻被攔住了,如怡回頭看了碧水一眼,給了個“在此等我”的眼神,跟著何公公上了三樓。登上那朱簷碧廊的樓頭,左行幾步,便見那何公公停步回身道,“姑娘請在此處稍候,皇后娘娘片刻便來。”說著退了下去,立在了迴廊的盡頭。
與許多古樓閣般,迴廊上雕樑畫棟,金碧輝煌自不必說,如怡上前幾步,倚欄而立,只見近處屋舍長街錯落有致,遠處秋水共長天一色,令人心曠神怡,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看著前方景色,不覺笑了出來,此處可將京都之貌盡收眼底,不知皇后命人帶她來此是何用意。今日沒有日光,東風吹過她的臉頰,微有些冷,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明。
站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