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天地乍分,定然兇獸眾多,保不準生出巫祖一般的存在。我等門下,雖然神通廣大,只怕不是這些兇猛之輩的對手。需得我等親自出手,方才保得無虞。我等反正也都忙碌了許久,也不會在意多忙一次罷。”
李隨雲聽罷,輕輕點頭,眼中滿是笑意,輕笑道:“正該如此,若似東皇太一,天帝帝俊那般人物,也是難免存在的,似這等人物,修為雖高,卻徒惹人忌諱,罷,罷,罷,我們便是再忙一次又如何?”
眾聖聽罷,齊聲大笑。老子指著李隨雲大笑道:“好,好,好,你還是老樣子,半點都沒有變,一點虧都不肯吃,便是在口舌上也是如此。”眾聖聽罷,復又大笑。
李隨雲笑至一半,突然面色一正,冷冷的掃了一眼眾聖,眾聖萬不料他如此,都吃了一驚,心下狐疑,不知道他又有什麼話要說。
李隨雲冷冷的望著眾聖,一字一頓的道:“諸位,我們的門下,究竟怎麼過去?”
第四卷 第七十五章開始
隨雲的問題雖然很尖銳,但並不好笑,真要是行將起太難辦。問題的關鍵在於,那些聖人彼此之間互有心病,各自也都存了私心。
既有私心,就要為自己,或者說為自己的門下爭一分利益。有利益之爭,自然就有矛盾。可偏偏有了矛盾,如果不化解,下一步就不能順利進行。
老子氣得鬍子都飄了起來,清虛這小子究竟安的是什麼心?他到底想不想開闢地仙界?有些事情為什麼非得擺到明面上?豈不聞難得糊塗?這四個字可是道盡了世間之事,乃是為人處世的真諦。難得糊塗啊,你糊塗一點,我糊塗一點,這事情也就過去了,何必非要擺到檯面上來?這不是讓人頭疼嗎?
看看那幾個聖人面上的顏色,就知道這句話的衝擊力有多大了。這簡直是挑撥這些聖人拼鬥啊。他這小子究竟安了什麼心?
李隨雲的面上依舊是笑容,他收到了老子憤怒的目光,不由得咧著嘴輕輕的笑了笑,看了一眼面色不一的眾聖,只是怪笑著不說話。
女媧陡然大怒,重重的一拍桌子,喝道:“清虛,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罷,何必藏頭露尾,直叫人不爽利。”
李隨雲嘿嘿直笑,就是不說話。不過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意味卻是不言而喻:我就這麼幹了,愛怎麼地,就怎麼地。不服你咬我?
女媧當然不會那麼做。別的聖人也不會那麼做。誰說清虛莽撞?他比誰都精,比誰都滑。方才他多要了一州,已經得罪了眾多聖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都不痛快。別看他做出了諸般承諾,但誰都不是傻子,嘴上說得再好,如果不落到實處,一樣白搭。
可他如今說了這番話。卻把眾多聖人之間地矛盾挑了起來。轉移了眾聖人的注意力。高,實在是高啊,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這傢伙還怕天下不夠亂,硬生生的要添上一腳。
準提道人搖頭苦笑道:“清虛道兄說的卻也在理。我們門下弟子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留的多了少了。還是不是。留得多了,此處靈氣本就稀薄,對門下弟子的損害委實不小。留得少了,卻於道統有害,人手不夠用了。至於不留人手,哼哼,天知道此處能不能誕生出新神。如此一來,始星怕是落到了別人的手裡。”
李隨雲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輕笑,彷彿要看眾聖人地笑話一般。他那表情,就跟小孩子做了壞事,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別人頂崗受氣一般。
女媧眼中閃過一絲冰冷,聲音突然變得讓人感到一絲絲的畏懼:“既然如此麻煩,索性直接了結此事罷。想來諸位也都有意如此。不就是始星嘛。直接毀了便是,何必如此費力,一個個糾纏不休。”
李隨雲聽了,撲哧一聲,將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噴了出去,眼見得便要落到對面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