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處!”
趙庚生撇撇嘴,不作聲了。等了一時,就見一個白衣少年騎著匹黑馬如風般馳來,衣袂飄飄,身姿瀟灑,看得不止景元帝,連弘德帝也不住讚歎,果然是文武雙全。
趙庚生的眼也開始發直了。
不是因為馬上的鄧恆,而是因為他的馬!真是匹千里挑一的好馬,渾身毛髮漆黑,如上好的綢緞一般,只有四蹄和額頭帶著一點白,反襯得馬無比神駿,往他們這些騎著普通的馬的舉子們面前一站,簡直就象仙鶴掉到了雞窩裡。
那馬上的主人不傲,但這大黑馬可傲氣得很,來到趙庚生面前,就不屑的打了個響鼻,完全沒把這個土包子放在眼裡。
趙庚生不怪它,真的,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坐騎。這馬又不是他的,是臨考試之前,費一清花錢上某個鏢局租來的。起初趙庚生還覺得不錯,可眼下在看著這匹大黑馬時,他就象是見著人家漂亮新衣裳的小姑娘一般,那眼珠子都恨不得粘人家身上了。
鄧恆見他半天只盯著自己的馬,看也不看自己,不覺啞然失笑,“趙兄弟,咱們是不是也準備開始了?”
“你這馬真好。”趙庚生贊完,還感慨的嘆了口氣這才抬頭看向馬上之人,“呀?是你?”
這是人不如馬呀!鄧恆暗自抹一把冷汗,他啥時被人家這麼無視過?可臉上還保持著有風度的笑容,“不錯,正是在下。恭喜趙兄弟,到了這裡。”
趙庚生看見他就是一肚子氣,要不是這個只會唧唧歪歪,又有錢又有勢的白孔雀,他也不會弄得心裡硌應這麼些天。知道他是個有來歷的,卻不想竟是這麼厲害的人物,隨隨便便想下考場就下來了,那他是專程來找自己的麼?
“是你要跟我比箭麼?”還算態度溫和的先問了一句,趙庚生忍不住抱怨,“你既這麼有本事,為何還要來考什麼科舉?閒著沒事鬧著玩兒麼?”
鄧恆一笑,“是人總有些不得已的苦衷,請趙兄弟勿怪。”他把聲音壓低,“不過我於箭術並不精良,還望趙兄弟手下留情。”
趙庚生有意要贏他一回,出出心中的惡氣,故意湊近了道,“你就別謙虛了,你能來這兒,定是個有本事的,我還指著你手下留情吶。”
可他那表情,分明不是這麼一回事。鄧恆忍著笑,卻在掃到他的腰間時一滯。那兒掛著只荷包,已經很舊了,卻仍是給洗得乾乾淨淨,荷包上面沒繡花沒繡朵,做工簡單之極,卻是用不同顏色的碎布絞了一隻怪模怪樣的小狗縫在上面。那樣子,看著卻極眼熟,他記得曾經有人也戴過一個。
鄧恆慢慢抬起眼,重新打量了趙庚生一眼,“這個,是誰給你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看他眼光有異,趙庚生警惕的把荷包往衣裳裡面一揣。
鄧恆復又微笑起來,但眼神中卻不覺透出兩分犀利,“你是從小蓮村來的,那應該認得一個叫靈犀的姑娘吧?”
“你怎麼知道她?”趙庚生的眼神也瞬間變了,看是看護自己寶物的小獸,惡狠狠的瞪著鄧恆。
鄧恆心頭的不快象是落在水裡的雨滴,一圈一圈泛起漣漪。帶著幾分不甘心,他追問下去,“你是孤兒,難道竟是被她家收養的麼?”
“才不是收養,她爹是我師父!”趙庚生漲紅著臉,揮舞起拳頭辯白。
收養就是義子,那與錢靈犀就是兄妹關係,怎及得上師兄妹比較好聽?
鄧恆的心頭象是被只螞蟻咬了一口,那種難以言喻的不舒服讓他說不明白,只是沒來由的就不想再偽裝,淡淡的沉下臉道,“咱們也別耽誤工夫了,開始吧。”
趙庚生毫不客氣甩他一記白眼,“我早就準備好了,是你一直問長問短。噯,你叫什麼名字,你還沒告訴我,你跟她怎麼認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