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贏了我,我自然會說。”鄧恆心裡非常之不爽,如果不是因為錢靈犀,這小子只怕連問都不會問自己的名字吧?
哼!若是早知道他和錢靈犀有這樣一層關係,他又怎麼會在外公面前替他說好話?直覺告訴鄧恆,他似乎辦了一件錯事。
在搭起弓弦時,鄧恆真想不顧一切的先命中目標算了。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
景元和弘德帝首先是一國的太上皇和皇上,其次才是他的外公和舅舅。而他,首先是定國公府的嫡子,其次才是他們的外孫和外甥。
因為定國公府特殊的背景,他們會希望自己優秀,但肯定不希望看到自己太優秀。而作為一個沒有母親庇護的孩子,他得學會適當示弱才能博得更多的同情與好感。
鄧恆微微閉上眼,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可以放棄。但不知為什麼,在看到對面急馳而來,勢在必得的趙庚生時,他忽地就是不想讓他贏。
於是,他出箭了。
側樓上,景元帝正眼都不眨的看著他們這邊的比試。
射箭場上一對一的較量很簡單,就是在目標桅杆上繫著一隻活鴿作靶,讓雙方從左右以同樣的距離向這裡接近,在正中心的劃定圓圈裡放箭,誰能在三箭內更多的射中鴿子,或者同時射中時,誰的部位更準就算誰贏。
第一箭,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瞄準的地方太接近了,兩人的箭在即將射中時堪堪撞在了一起。
趙庚生詫異的撥轉馬頭,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先出的箭,鄧恆是後出的,那是他故意撞上自己麼?他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箭術?
第229章 比輸贏更要緊
一箭過後,兩人就著馬的奔勢交換了位置。
抬頭看看鉛灰的天,之前下的那點子冰碴雖然已經停了,但天並沒有放晴,也不存在視線的干擾。那對面的白孔雀怎麼會撞上自己的箭?趙庚生心裡一緊,收起之前的輕慢之心,開始重新評估對面的對手。
考核官吏搖動起小旗,示意他們可以開始第二輪較量。趙庚生這回留了個心眼,準備好弓箭,但並不急於出手,而是密切留意著鄧恆的動作,生怕再來一次意外。
見他如此,鄧恆在馬上淡淡一笑,唇角噙著幾分驕傲,在二馬錯身之際,挑釁的低語,“怕了麼?那就容我先拔頭籌了!”
趙庚生心中一驚,就見他如快如閃電般挽弓搭箭,竟是半分也不給趙庚生思考的機會,就一箭發出。趙庚生心裡一涼,可事到如今已經無法可想!
戰而不勝是技不如人,但若是不戰而退,卻是懦夫的行徑。他趙庚生可以輸,但絕不能輸得這麼窩囊。就算失了先機,他也同樣緊隨其後將手中的弓箭拉至滿弦,拼盡最大的力氣射出。
如果鄧恆可以打飛他的箭,那自己為什麼不能做到?
半空中,兩隻羽箭再次相會。在前一隻箭即將射到鴿子時,後一隻箭奮勇追趕上來。雖然只是將前箭的尾羽颳了一下,但已經足以令得那勢在必得的前箭失了準頭,堪堪從白鴿的羽翼下掠過。
果然是個對手!鄧恆帶著幾分欣賞轉過頭來,卻正好對上趙庚生挑釁的目光,“別以為我怕了你,咱們再來!”
可是旁邊負責監督的官吏看不下去了。“趙庚生,你犯規了!”
“我哪裡犯規了?”
那官吏氣得不輕,“你故意擾亂對手的箭,這還不是犯規麼?”
趙庚生不服氣的將鄧恆一指,“那他之前不也撞飛了我的箭?”
“那不一樣。頭一箭是偶然撞上的,但這一箭。你明明是衝著人家的箭去的。”
“那你之前又沒說。我不知道,不能算數!”趙庚生果斷耍起了無賴。
小官吏火更大了,還待跟他講道理,鄧恆卻道。“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