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人,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要我說,有錢有勢的男人就是嫁不得,甭管從前怎樣。一旦得了勢,不就都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她一時嘴快,不想錢文仲夫婦已經黑了臉,還是錢揚名媳婦嚴青蕊乖覺,忙忙的推了她一把,錢綵鳳才意識到不妥,忙住了嘴。
錢文佐左右看看,清咳兩聲。出來當了和事佬,“咱們也先彆著急,橫豎他們不說過會兒就回來嗎?那就在家等等,等他們回來,細細問了再做打算。”
這倒是,眼下人沒回來,他們怎麼氣憤又有何用?總得把氣力用在該花的地方才是。於是一屋子人磨刀切齒,等待拐走他們靈丫的罪魁禍首上門。就連已經不管事的錢老太爺和老太太,也琢磨了兩套說詞準備好生說下那個姓鄧的後生。
別看姓鄧的從前是什麼大戶公子,可是眼下卻犯了錯。連皇上都不待見了,還怕他作甚?況且。論輩份,錢靈犀在家中可就只比錢揚武和錢揚友高點,那她的女婿在這個家還想有怎樣的地位?
可是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一等竟是從上午一直等到天黑,才見那個罪魁禍首帶著錢靈犀回家來了。
二人身上的風塵是洗去了,卻又添了不少的酒氣,好似是從哪裡赴宴歸來。這可讓錢家人有些生氣。
回了家,不先來探視父母長輩,卻去跟人吃酒聊天。這象話嗎?雖說鄧恆不受待見,但他們還是為自家的女兒準備了不少好菜的。
如果說是鄧恆一人倒也好說,可眼下連錢靈犀臉上也紅通通的,分明是飲酒所致,那讓等了大半日的一家子怎麼想?
於是,錢靈犀跪下去半天,也沒人叫她起身,甚至連理也沒人理。她一看這可不行,偷偷扯扯鄧恆的衣袖,你快點想想辦法吧?
鄧恆很上道,立即就開口道歉,“回來遲了,還請長輩責罰。”
“哼!”終於,林氏冷哼出聲了,“鄧公子是什麼人,我們可當不起。”
“岳母要是這麼說,小婿可真是無地自容了。”能開口就是好事,哪怕是要打要罵,總比冷冰冰不開口的好。鄧恆急忙解釋,“本來梳洗過後就要回來的,誰料洛姐夫突然來了,硬要給我們接風洗塵,我原說過不去的,可他說家裡已經請下客了,硬把我們拉了去,我們推辭不過,只能去了。”
聽說是給洛笙年拖走的,眾人的神色緩了幾分,可再想想洛笙年的行徑,錢文仲夫婦更加生氣了。
旁人不好說,錢文仲卻是直言道,“他到底有什麼要事,非要拖你們去不可?敏君也不幫著說說?”
錢靈犀頭伏得極低,“原本姐姐是讓我們略坐一時就趕緊回來的,可誰知姐夫還約了人,要跟相……相公談生意,硬扯著不放,還不許打發人來回話,弄得姐姐也沒法子。”
在外人面前還無所謂,可要在家裡人面前承認鄧恆是她相公,還確實有點彆扭。不過這樣的彆扭比起見到洛笙年時的彆扭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洛笙年真的是跟從前不一樣了。若說從前的他是個落魄貴族,尚懂得謙卑禮讓,可如今的他卻活得神采飛揚,隱有跋扈之意。
錢靈犀知道,人一旦從低位走向高位,又年輕氣盛,是容易出現這種狀態,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洛笙年竟會張揚至此。
而他背後,還有個不遺餘力替他鼓吹造勢之人――錢慧君。
陳晗的話半點也沒有說錯,眼下的錢慧君和洛笙年關係好得就象他們才是元配夫妻,一起招待客人,一起拉攏生意,雄心勃勃的想要把九原打造成第二個京城。
不過他們也確實做出了些成績,就錢靈犀離開這麼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們已經在九原辦起了好幾個大型作坊。
糧食加工、織布染布、煉油畜牧……幾乎涵蓋了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將本地原本的一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