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不到什麼話來回答他亦或是安慰他。
想起那日王爺提起的那個在朝中的幕後權貴,十年等待不能付之一炬,思及這般,但見溫子楚表情惆悵萬千,他暗自輕嘆,心道:我又何嘗不羨慕你?
歸途中,興許是心有靈犀,兩人都是一言不發,靜靜而行。
街邊的店鋪零零散散的開著,帷幔隨著北風嘩啦啦的抖動,溫子楚一手把玩著摺扇,目光在四周的攤子上游走,穆信則是跟著他身後,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二人正好轉過十字路,那街前有人匆匆地往這邊跑,大約是太過焦急,左腳絆在那凸起地石板上,一頭就栽到穆信懷裡。
“哎喲,對不住對不住,我沒看清……”
來人一個勁地道歉,剛想行禮,待看見穆信時,一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師父?!可找到你們了!”
這來者方是石晏,瞧他神色慌張,兩手拽著自己衣袖,仿若是看到救星一般,穆信不由奇怪:“出了什麼事?”
溫子楚聞聲也問道:“不是叫你去宿府看著麼?你滿大街的瞎跑什麼?”
“我也想啊,出大事了!”
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穆信心上一緊,連忙問:“什麼事?”
石晏咬著嘴唇,糾結道:“今天總捕頭巡街……恰好就去了宿府,初然她……哎!”
作者有話要說: 子楚哥哥,你還是和穆大人搞基吧。。。。。。。。。。。。
☆、【汴梁城郊】
他話音剛落,身側一陣風乍起,再轉頭時,穆信已然不見了。溫子楚不會輕功也追不上他,自在原地著急,眼見得石晏在愣在那兒,忍不住伸手去戳他腦門兒。
“不是叫你去看著她的麼?怎麼反而出事了!”
“這也不能怪我呀!”石晏捂著頭,一副委屈的樣子,“總捕頭巡查,我還敢攔著不成?我這小官兒還做不做了……”
瞧得他這沒沒出息的模樣,溫子楚罵也不是惱也不是,最後憤憤甩了衣袖,疾步離去。
*
趕到宿府時,門前已站了不少捕快,為首的正是開封府的總捕頭黃因池,身後跟著的正是初然。遠遠的,穆信就看得她臉色不怎麼好,方才在床上躺著時本就虛弱,這會子又出來吹風,病情恐怕會越發惡化,他未及多想就快步走過去。
“黃捕頭。”
黃因池正在和陶木晴說話,聽得有人喚他忙回過頭來。
“這不是穆大人麼。”平日裡和穆信也不少打交道,不過他倆一個在開封府一個王府,在這回封禁令執行上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卻不知他特地過來所為何事。
“穆大人怎麼有空跑這裡來?”
穆信止住步伐,垂眸間瞧見初然緩緩抬起頭在看他,一雙眼睛黑亮如漆。
不好稟明來意,他只能道:“……我恰好路過此地,與這位姑娘也是相識,不知她所犯何罪?”
“哦,不是犯了事兒。”黃捕頭伸手扶了初然從門檻跨出來,隨口就道,“前幾日的封禁令下來後,上面有吩咐,但凡是染了重病之人不分病狀一概送去城郊醫治,一來以防傳染給他人,二來也能及時治好病嘛。”
他未曾去過城郊的軍營,不過想來不是什麼好去處,倘使真的去了,恐怕是一去無回……
穆信微微皺眉:“據我所知,她只是染了風寒……”
“誒,那疫病初期正是風寒之狀。上頭早就說過了,所以風寒也是需要隔離的。”似乎是早就想好了的說辭,黃捕頭不等他話道完就這般解釋。
見他仍舊不放心,黃因池方又道:“你放心,既是你的朋友,我定給她安排個好住處,不同其他人一塊兒便是。”
正欲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