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知道一切,所有,任何的,包括自己的哪些心思。 由不得他,那份愧疚與些許的懊惱沾上心頭。 楊蓮亭回頭,扯了個牽強的笑容。神情黯淡,他怎麼就這麼傻?傻的以為眼前這自己眷戀愛慕的男子就和書中一樣?專情痴情?到頭來,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嗎? 說不出的苦澀和無力,楊蓮亭忽然不明白自己這三年來付出的到底是什麼?回報的又是什麼? 他不要求這人改變,主僕關係就主僕關係,外界說自己男寵也就男寵吧,只要這人明白,這人愛著自己也就夠了。 可如今呢?可眼下呢?這算什麼! 如若自己這段時日一直日日陪伴,不讓那高燧乘虛而入的話……楊蓮亭不由得如此想,但隨即搖頭,畢竟防得了一個,防得了將來所有人嗎? 他忽然沒了自信,就連往日那份豪氣沖天的狂妄也沒了。 起身,從懷中掏出張信紙,扔給高燧“趙王爺,麻煩你看緊自家的狗。”此時,自己與他相拒也不過三步,可誰都不敢跨出第一步了。 高燧瞳孔一陣收放,他不知自己從何流露了馬腳,居然讓這下人知道自己身份,但如此一來是不是代表東方也知? 回頭瞧去,卻見那人略帶愧疚的注視這楊蓮亭。 不由這位趙王爺想些什麼,畢竟處於皇族的本能,他需要某些猜想,比如既然東方不敗知道自己身份,卻還任由這份感情發展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又或者,他在意與否?等等等等的猜想。這一切都處於本能,否則又如何能走到如今這地步?能在皇權之下活下去。 見自家教主一直瞧著自己,在不說些什麼倒是奇了怪了。如今他不知自己該如何擇舍,蕭索的家族是偏激的,他何嘗不是?愛了一個人,便會偏激的燃燒自己這份感情。 因而從那日他瞧見東方不敗只是聽聞自己喪命便如此頹廢不顧自身死活時,他便認定一切。愛著那個男人,不論自己何等身份,包容他,寬容他。一切都以那個男人為優先的考慮,這天地下,他的眼中也只容的下眼前這個男人。 可如今,那份信念破碎了阿。 大腦有些昏昏沉沉,許久都未睡過一日覺,就算精神還在亢奮其,可這身體已經吃不消“教主,你回來了啊,這幾日還玩得開心嗎?” 語氣很溫和,楊蓮亭知道這不會嚇倒那人,自然那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也不存在驚嚇之說。 “處理完了?”東方不敗的眼簾微垂,他,有些不知該怎麼面對此人。又該說些什麼? 讓他包容自己?容納高燧的存在? 過去自己三妻四妾,那也是正常,自己畢竟是個男人,而女人嘛,要多少有多少。可眼下有些不同,楊蓮亭並不是女子。 那,自己的身份能挽回嗎? 可似乎也很困難。 那,放下身段呢? 有可能,楊蓮亭吃軟不吃硬。只是,有些冒險。 那…… 東方不敗千思萬想,卻漏了一點,楊蓮亭怎麼想呢? “是,教主。”如往常一般,楊蓮亭語氣溫和,淡淡告退“屬下先回房了。” 沒有任何機會在說些什麼,東方不敗目送著楊蓮亭的消失。心境卻有些忐忑,身旁高燧與自己說了些什麼,只是本能回答。可越發不安的心讓他猛然起身走向楊蓮亭臥房。 推開房門,便瞧見那人打了熱水洗臉。見自己前來有些驚訝,放下手中毛巾為他到了杯茶“教主怎麼來了?” 這溫和的口氣,當真讓他不知如何開口。與自己想象中的不同,不吵不鬧,平靜的如同往日,恰恰便是這份寧靜讓自己不安。 “蓮亭,連夜趕來?”隨意找了句話,他說。 楊蓮亭點頭扯了下笑容“嗯,那日我離開後幾次傳信與你,每次回答都很片面我便有些不安。前幾日回去找你,你卻不在,便讓手下兄弟幫了個忙。”揉著太陽穴“趕了三天的路,終於見到教主了呢。”最後看到的是什麼?他就這般多餘?他東方不敗也好意思做的出? 而當聽聞自己所言,那人握著茶杯的手,劃了下,茶水潑出些許“你,大可不必如此著急。” “嗯,現在看來似乎是呢。”楊蓮亭笑道。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