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強被息容娘一頓搶白,幾次張嘴都被噎了回來,好容易等到息容娘噼裡啪啦說完了,自己卻把剛才要翻倍的話都氣忘了,只能指著息容娘,“你!你!你!”
息容孃的聲音更加挑釁,“我怎麼了?我說錯了嗎?有本事你說我哪兒說錯了?”
老實人張士強噎了一噎,乾脆賭氣般叫道:“元帥就是比你長得好,唐將軍就是喜歡她不喜歡你!你妒忌也沒用!”
話音剛落,阿麥便聽到那邊傳來張士強的悶哼聲,緊接著一個人影在阿麥頭頂飛過,撲通一聲直落進河中。片刻之後,張士強的腦袋從水面上鑽了出來,衝著岸上怒道:“我不和你個女人一般見——”
張士強的話戛然而止。
阿麥站起身來,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地問張士強:“你就是這樣做男子漢大丈夫的?”
張士強只傻愣愣地站在水中看著阿麥,一時連話都不知道說了。阿麥扯了扯嘴角,轉過身對著青石後說道:“怎麼?有膽量罵就沒膽量認了?”
那邊一陣靜默,然後就見息容娘從青石後繞了過來,兀自強硬著,揚著下巴向阿麥叫板,“我就說了,怎麼樣?”
阿麥也不惱,用手扶了石壁,居高臨下看下息容娘,輕佻地笑著問道:“你也覺得我長得好看?”月色之下,只見阿麥修眉俊目,雙眸含笑,被河面上的粼粼波光一襯,其中仿若有光華流轉,息容娘只覺得心神一晃,竟是答不出話來阿麥輕輕地嗤笑一聲,繞過息容娘往河岸上走去,走了幾步後卻又轉回身來,笑著問息容娘道:“你寨子裡可有功夫好的婦人?”
息容娘還有些怔怔的,下意識答道:“有。”
阿麥柔聲問道:“能不能借兩人給我用一陣子?”
息容娘點點頭,阿麥便彎了彎唇角,道了聲謝,這才轉身走了。息容娘又愣怔地站了一會兒,這才突然回過神來,不明白自己為何就這樣答應了阿麥,一時間又羞又窘,心中更是惱怒異常。轉眼看到張士強一身是水地從河中爬上來,一腔怒火便又都衝著他去了,上前抬腳就要把張士強往水中踢。張士強連連躲閃著,氣得大叫:“你這女人!怎的蠻不講理!”
幸得息容娘雖刁蠻些,卻是個守信之人,既答應了阿麥借人,第二日臨走前便留下了兩個極為幹練的婦人給阿麥。阿麥也沒多說,直接領了人去徐秀兒處,好好交代了一番,又把親衛小五也留下了,這才回到軍中處理軍務。
如此一來便隱隱有些流言傳了出去,偏生徐秀兒與徐靜還是同姓,軍中一些高階將領又曾聽說過徐靜乃是阿麥叔丈的傳言,有人便猜想徐秀兒本就是阿麥髮妻,更給補充出阿麥不認她的理由來,那就是現金局勢不穩,阿麥怕妻室遭北漠人報復,這才一直藏著掖著的。
對於暗底下的議論,當事人阿麥並不知曉,就連一向耳目聰靈的徐靜也沒聽到過什麼。再說他二人也沒閒心注意這些,崔衍帶的北漠先鋒部隊一反以往衝動莽撞的風格,改走謹慎老練毒辣的路線了。阿麥曾安排了幾個營對其進行伏擊騷擾,不是被崔衍避過就是被他擊退,更有甚者還反被崔衍“包了餃子”。
戰報傳來,就連阿麥與徐靜也不覺有些意外。
“看來他身旁是有高人指點了。”徐靜緩緩說道,又習慣性地去捋鬍子。
阿麥問道:“可探聽到是什麼人?”
徐靜搖頭,阿麥不禁皺了皺眉頭,想崔衍身邊到底是來了什麼高人,顯然對江北軍的戰術打法很是熟悉的樣子。阿麥眼前突然晃過一個人的身影,可卻又緊接著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好歹也是一軍主將,怎會自降身份來給崔衍當個謀士!
徐靜又說道:“你發現沒有,崔衍先鋒部隊雖然進了山區,卻和山外的周志忍大軍遙遙呼應,幾乎是在並駕齊驅。看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