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爭執了?”
張士強聽了面色就有些難看,沉默了下卻是說道:“我男子漢大丈夫,不和她一個女人一般見識!”阿麥不覺火笑,“既不和她一般見識,你剛才還老用眼翻人家幹嗎?那種行徑難不成就叫貝子漢大丈夫了?”
張士強窘得臉色通紅,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阿麥笑了笑,趕他下去休息。
自己則信步除了大帳,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問竟走到了徐秀兒的住處。小五與另外一個士兵已經換成了百姓裝束,見在徐秀兒院中搭了間茅草屋暫住,見阿麥來了稟報道:“徐姑娘什麼事鬱不容我們插手,我們住在這兒反而足叫她給我們做吃做喝。”
阿麥瞭然地點頭。是她一時忽略了,徐秀兒一個年輕女子,又是懷了身孕的,她卻派兩個大男人過去照顧,自然是很不方便。屋裡的徐秀兒聽見院中動靜便開了房門,將阿麥讓人屋內坐下,又替她倒了水,這才在一旁坐下了,取過一旁簸籮裡的小衣衫慢慢縫若,一邊勸說阿麥道:“麥大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一個人住著挺好。這村裡雖窮困些,人卻都淳樸,從沒人欺負過我,麥大哥不用叫他們守著。”
阿麥低頭喝了口水道:“韃子周志忍已是從冀州追了來,崔衍更是已經帶軍進了太行山,你身邊設有得力的人照應,我怎麼能放心?”
徐秀兒拿針的手輕輕一抖,細白的指尖上便冒了一粒血珠出來,她下意識地把手指放人口中吮著,過了片刻才輕聲問道:“要在這裡打仗嗎?”
阿麥搖了搖頭,她不願與徐秀兒說太多軍中的事情,岔過話題洵問起徐秀兒的同常生活來。徐秀兒見此便也不再問,只細聲慢語哥地答著阿麥的話。兩人說了一會兒,外面天色漸晚,阿麥辭了徐秀兒出來,見林敏慎不知何時找來了,正在院外的樹蔭下等著。
見阿麥出來,林敏慎起身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南邊有訊息過來了。”
阿麥用梢一挑,“他怎麼說?”
林敏慎答道:“沒說別的,只叫你再堅持一陣子。”阿麥聽了便輕輕地撇了撇嘴角,邁步向村外走去,林敞慎忙在後面跟了上去,解釋道:“他有他的難處,江南雖都初定了,可嶺南齊泯那邊卻足有些吃力……”
“我想自己轉轉。”阿麥突然說道。
林敏慎話只說到一半,一時有些愣怔。阿麥便笑了笑,抬眼看了看西邊落日處堆的彩霞,輕笑道:“天氣太熱,我想自個兒去河裡洗個澡去,你還要跟著我?”
一句話堵得林敏慎啞口無言,只得擺手道:“你自個兒去,自個兒去!”說著便獨自回了營裡。阿麥一個人慢慢轉悠到河邊,找了處隱蔽的地方,卻沒脫衣下水,只在水邊的肯石板默默坐著。如今已是八月多,一早一晚的天氣早已涼爽,河邊尤甚,風帶荇些水汽從河面上吹過來,這才將阿麥心中的煩悶稍稍吹散了些。
現如今江北軍在青冀苦苦支撐,她與徐靜更是帶著這點人馬在太行山裡東躲西藏,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設周志忍一鍋端了,而商易之卻帶著大軍在嶺南和自家堂弟鬥得你死我活,全然不顧江北局勢。阿麥突然?有些理解了唐紹義的想法,外敵當前卻只顧內鬥,於國於民,這就是叛逆!阿麥嘲弄地笑了笑,正欲起身而走,卻突聽身後傳米一男一女低低的爭執聲,伴著腳步聲漸近,竟是衝著這水邊來了。
“那人就是妖孽,就是妖孽!男人長成了那個樣子就是妖孽!”竟是息榮孃的聲音!
“你這女人再滿口胡說,可別怪我不客氣!”後而那男聲一出,阿麥更是不禁皺了眉,將身體往大青石後面縮了縮,聽息容娘地聲音就在青石另一邊又清又脆地響起,“你不客氣又能怎麼樣?你打得過我嗎?再說我怎麼胡說了?你那麥元帥如果不是長成這個樣子,唐大哥怎會收起迷惑?”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