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也甚是驚愕,不禁問道:“孩子父親是誰?”
阿麥默了默,說道:“我沒問,不過看她十分喜愛那孩子,應是她心屬之人的血脈。”
徐靜雖然足智多謀,可卻不懂女子的這些心思,聽了奇道:“你如何得知?”
阿麥眼前便閃過那縫了一半的小衣衫來,雖都是普通的細棉布,可做工卻是十分精緻,是下了功夫的,若不是喜愛這孩子又怎麼有心思做這些?
思及此,阿麥心中反而不再像剛才那樣憋悶。徐靜仍在等著阿麥的回答,阿麥卻不願與他講這些,只嘆息著搖了搖頭。
有通訊兵進來稟報訊息,說新軍統領黑麵已按軍令領新軍暗中向東北方向的陵和縣運動。一旁親衛動作迅速地在桌面上鋪上了地圖,徐靜在地圖上找到了陵和,用手指點了點說道:“在這裡,此處已出了太行山,地勢頗為開闊,十分適合大兵團作戰,離得羅城又近,張生騎兵很快便可到達此處。”
阿麥點頭,她費盡心機謀劃不過就是要周志忍在陵和與江北軍展開決戰。賀言紹等堅守青州已是分去了周志忍部分兵力,莫海又將傅悅堵在羅城之北,周志忍手中兵力也就剩下十餘萬,只要謀劃好了,江北軍未必沒有扭轉戰局的機會。
徐靜想得比阿麥還要遠一些,手指沿著太行山滑下,“只要賀言紹能夠守住青州,一旦我們陵和戰勝,立刻南下救援青州,內外夾攻吃掉周志忍留在飛龍徑外的幾萬人馬,然後迅速兵出西北,經武安奪新野直指靖陽,攻下靖陽,便內!”
阿麥聽了怔了片刻,卻是望著徐靜笑了,說道:“先生,你一下子給我畫了一張麵餅,可我這裡麥子種還沒下地呢!”
徐靜也不由得笑了,輕輕順了順鬍子,道:“放心,快著呢。就算你不急,總會有人替你急的!”
阿麥又問那通訊兵軍械造處辦的訊息,通訊兵答道:“張大人已將軍械造辦處遷往清風寨後的深山之中,說有清風寨的人照應著,一切都好,請元帥放心。”
清風寨是太行山中的地頭蛇,只要有他們照應著,張士強那裡自然會安然無事。阿麥聽了便放下心來。誰知沒過兩日,張士強竟和息榮娘一同來了。
自從豫州一別,阿麥已是半年未見息榮娘。阿麥只當經過豫州一行,兩人好歹也算做過一回戰友,這息榮娘對自己的態度多少能有些改善,沒想到這次再見面,息榮娘一張俏臉依舊是冷冰冰的,不見半分笑意。轉頭再看張士強,竟也是沉著一張臉。
阿麥壓下心中的詫異,笑著和息榮娘打招呼,“息大當家怎麼也過來了?”
息榮娘禮節性地衝著阿麥抱了抱拳,很是冷淡地說道:“唐大哥以前有交代,叫咱們寨子班的兵馬都聽元帥的節制,現在韃予進山了,我特米問問元帥有什麼吩咐。”
阿麥只看息榮娘臉上這副神情,便知她這話說得得很不情慰,幹跪也不與她計較,笑了笑說道:“息大當家的好意麥某領了,若有需要,少不得還要向息大當家張嘴。不過此時,還請息大當家對張士強他們多加照應,千萬莫要叫軍械造辦處落人了韃子手巾。”
息榮娘繃著臉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阿麥又與她簡單說了說唐紹義最近傳回來的戰報,便叫親衛送她去休息,待棖中只剩下了張士強一人,阿麥這才回過身問張士強道:“你怎的突然同來了?軍械造辦處那裡如何處理?”
張士強見阿麥神色冷峻,心中便先虛了。趕緊說道:“那裡有鄭嵐看著,我沒什麼事,就想著還是過來跟在元帥身邊吧,元帥有什麼事吩咐我也方便一些。”
有張士強在身邊,阿麥不用再特意對他掩飾性別。的確是比用別的親衛要方便許多,阿麥便點了點頭,“既然回米了就留下吧,不過,”阿麥語氣一轉。又問道,“你與息榮娘是怎麼回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