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法,將窗戶由屋外上了閂,而後手裡勾著那線,由樓門繞回廳去,見季燕然已將房門開啟,微笑著在門口迎我入內。
夏紅裳仍自冷笑,道:“這也不過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方法罷了,卻又要如何證明我也這麼做了?”
“只須請衙差到武小姐的房間和林小姐被害的房間去檢視一下窗戶框上邊有沒有留下絲線的滑痕便足可證明了。”我看著她道。
卻見她的眼底終於現出一抹驚慌之色,但很快便一閃而逝。聽得季燕然忽而笑道:“檢查窗戶的事可暫放一放,本官還想聽聽夏小姐有沒有其它的疑問。”
只怕他這是打著夏紅裳的幌子想看一看我完整的思路吧?!
果然夏紅裳就勢冷聲問道:“還有你說我什麼移動屍體移動活人的——你這一次倒也親身演示給我看看,我究竟是怎樣做到而不被人發現的?”
“可以,不過這要等到晚上——孤峰的河水漲起來之後。”我一字一字地望著她說道,清楚地看到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慄了一下。
由於此時距夜間河水上漲還有一段時間,季燕然便喚來衙役先將夏紅裳帶下去好生安撫,實則是看住她以防逃跑或是自盡。
房內只剩了我與他,我有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垂著眼皮兒望著自己搭在腰間的手。他開啟房門囑咐了門外衙役幾句,不多時便見小丫環彩元兒送進一壺茶並兩隻茶杯來,他待彩元兒出去,關好房門,親自倒了杯茶遞給我。我伸手接過,沒有謝他,飲了半杯,自己起身至几案旁將杯子放下,並將另一隻茶杯倒上茶,雙手捧了亦遞給他。
“多謝靈歌。”季燕然笑著伸手,修長指尖不小心滑過了我的指尖,兩個人便同時一顫。
“靈歌還有點事要做,待晚間再來見大人。”我低頭行了禮,轉身走向門口。
“靈歌,”他開口叫住我。
我回身望向他:“大人還有事?”
他將杯子放下,慢慢走近,低了頭問我:“臉上……還疼麼?”
我伸手摸摸被夏紅裳打得火辣辣疼的那半邊臉,笑笑,道:“不疼。”
他望著我,眉頭微皺,才要說話,忽聽得有人在外敲門,便道了聲“請進”,門開處見是賀家姐妹之一,想來應該是賀家二小姐無疑,乍一見我們兩人在門邊立著,不覺愣了一下,滿眼的狐疑。
我望著她們笑了一笑,愈發覺得疲憊難當,便向季燕然道了聲:“靈歌告退。”而後衝賀二小姐含笑點了下頭,匆匆地離開了這房間。
演示·報仇
不知道夏紅裳被監視在何處,總之我回去她的房中時並未見她,於是抻開我昨晚蓋過的被子,從笸籮裡找出剪刀,將被頭處的布剪了一大幅下來,疊好揣進懷裡。
因案件尚未告破,所有的小姐們都算得是當事人或證人,因此都沒有被放回家去,是以只好繼續留在飛仙閣中。至晚飯時候,小姐們在二樓吃,官府的工作人員們在一樓吃,包括我家嶽老大。
吃罷晚飯,我下樓找到他,他的工作已經完成,留在此處自是等著結案後帶我回去,此刻正在廳內一角坐著,身邊圍有幾名心懷叵測的小姐,問東問西地向他打聽著關於仵作這一行的八卦事件,無非是看他長得帥,拿來挑逗一下撩撥一下,以打發這漫漫的無聊時間。
我走過去低聲向他道:“哥哥,季大人託我給你樣東西。”
嶽清音站起身走向廳內無人處,我跟上去將懷內的布塊掏出來交給他,道:“季大人說請哥哥想辦法測一測這塊布中是否含有迷藥。”
嶽清音看了一眼這布,問道:“這是什麼上面的布?”
“不知道。”我聳聳肩。
忽地他的大手拍在我的肩上,嚇了我一跳,連忙抬頭看他,見他皺著眉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