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那是什麼動作?!輕浮!”
哦……聳肩麼?的確……古代的大家閨秀還真是沒見過誰聳肩呢。我向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我們,便飛快地向前一探身,用額頭碰了碰嶽清音的胸膛,道:“三日未見哥哥,真是想念哥哥的呵斥呢!”說罷轉身一溜煙兒地回夏紅裳的房間去了,猜測著嶽老大指定在心裡正惱火地咆哮著:你那是什麼動作?!輕浮!罰寫《婦德》一百遍!罰禁足一年不許出門!@#¥%……
夜幕降臨,所有的小姐都被攔在飛仙閣內不得出來,只除了我和夏紅裳。在我透過季燕然轉達的授意下,衙役們點起了亮亮的火把站在崖邊,於是很清楚地便可以看到已經上漲到距崖頂只有兩三丈距離的河水,並不很湍急地由東北方向繞著孤峰流向西北方向。
我將季燕然和夏紅裳帶到那打水的轆轤旁,望向夏紅裳道:“第一起命案中移動武小姐的屍體,第二起命案中移動熟睡中的我,夏小姐你採用的都是同一種方式,這方式既快又可以避過守在樓外三扇門處的下人的眼睛。並且,將吊橋燒掉也要用到此方式。靈歌這便親身演示一次給夏小姐看,若有做得不對之處,還望夏小姐隨時給予點撥。”
夏紅裳聽出我話中帶的微諷,鼻中冷哼一聲,只道了句:“嶽小姐保重!”
我笑笑,背起臨時做的與真人重量和大小都差不多的充當死者的裝有沙子和棉被的麻袋,轉身慢慢走至轆轤邊,見今日白天做試驗時綁在那轆轤腳架上的繩子並未解去,倒省了些麻煩,才要咬咬牙邁入那水桶中去,忽聽得季燕然在身後道了聲:“且慢!”
扭臉看向他,見他大步邁過來至我面前,微皺了眉頭望住我,道:“本官已知嶽小姐所說的方法了,是以不必嶽小姐親身相試,只需派一名衙役代為驗證便可……”
“大人,”我輕輕笑起來,“大人怎麼糊塗了?靈歌與夏小姐皆為女子,若找個大男人來試,還有什麼意義呢?這一次非得靈歌來試才行。大人可帶著夏小姐至武小姐的窗外等著靈歌,靈歌很快便到。”說罷不再理他,徑直邁入桶中去,將麻袋放入另一隻桶中,與我所乘之桶用麻繩縛在一起,抄起旁邊的一根扁擔插入桶中,兩手拽住吊著桶的麻繩,慢慢地將自己和麻袋放下河去。
才放到一半處,突覺繩子放不動了,抬頭一看,見嶽清音一張惱火的臉出現在上空,直嚇得我拼命縮在桶裡,將自己假想成桶裝泡麵,這樣嶽清音就會突然看不見我了(…_…!)……
耳聽得崖頂上隱隱傳來嶽清音在質問季燕然的聲音,道:“為何讓她去冒此危險?”
季燕然沉聲地道:“清音,這一次非靈歌不可,請暫捺一時,待此事完結為兄再向你兄妹賠罪!”
為免節外生枝,我已顧不得嶽清音後面又同季燕然說了什麼,雙手使勁一用力,讓轆轤重新轉動起來繼續帶著我落往河面,嗵嗵地兩聲過後,我和麻袋已是浮在了河中,小心地攥著繩子,任由水流將我們“倆”送往位於孤峰西南角的石階處。
很快抵達目的地,我用扁擔別住石縫,以防水流將我和麻袋沖走,然後自己先邁上石階去,再將麻袋扛在背上,吃力地沿著石階爬上崖頂。
季燕然、嶽清音和夏紅裳已等在了那裡,我方一上崖,嶽清音便大步邁過來將我背上的麻袋拎過去扔在地上,一把握住我的手腕便往回走,我連忙扯住他的袖子,低聲急呼道:“哥哥莫生氣!現在還走不得!還沒完——還沒完呢——靈歌還要沿著河回去,那很重要!哥哥!”
嶽清音只是不理,仍舊要走,卻見季燕然趕上來攔在頭裡,臉上賠笑道:“清音,是為兄的錯,不該讓靈歌冒險!然而……若不如此,便無法證明這方式乃女子可行,是以還請清音暫忍一時。靈歌還需逆流回去,這一點相當重要,不過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