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笑笑,“一切安好”應當是段慈教他這麼說的,而“略染小恙”恐怕才是真的,是這位一心想幫主子泡妞的忠心小廝冒著違背主人命令的風險擅自作主有意透露的,大概是希望我能去探望探望段慈,好給他主子來個驚喜。
昨兒下著大雨,段慈被田幽宇點了穴躺在地上那麼長時間,估摸著是著了涼患了感冒,照理說我確是應當去探望探望的,畢竟此事是因我而起,且人家在病中尚不忘叫人帶信過來以令我安心,衝著這份兒人情兒我也得有所償報才是。
今日已經晚了,眼看就要吃晚飯,去探望的事也只能明天再說。於是我也不好再多問,只吩咐青煙打點了些今日上街買來的小點心交給這小廝,請他代為問候段慈。
小廝前腳才離去,嶽清音後腳便跨進院來,我從外間的視窗一眼瞥見了他的袍子角,連忙快步閃進裡屋,一頭便扎進了床下。
一時聽得裡間房門被推開,嶽清音的一雙腳大步踏進屋來,冷嗖嗖地聲音從上空刮下,道:“出來。”
嶽靈歌,鎮定。敵不動,我不動。
“莫要我再說第二遍!”嶽清音明顯動了真怒,強大的氣場令我全身的寒毛都乍了起來。
我摒著呼吸在床下抱成一團,心內撞如擂鼓。見他立於屋內的那雙腳突然邁動,直衝著床走了過來,唬得我倒抽一口涼氣,還未待尋找逃路,下一秒便見到一張暴怒的死人臉出現在了面前。
“呀!”忍不住驚呼一聲,四肢並用地便想由床頭方向逃出床下,卻見嶽清音長臂一伸,一把便薅住了我的胳膊,我渾身一軟倒在地上,被他拽著往床外拖去。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我一手攥住床腳,甩掉右腳的繡花鞋,踏住嶽清音的肩頭拼命想將他蹬離床邊,然而這舉動卻愈發激怒了他,用另一隻手將我的腳腕捉住,略一用力便將我整個兒地由床下拎了出來。
我掙扎著仍欲脫逃,卻被他將我攔腰一箍扔上床去,正壓在滿床的我才買的那些新衣服上。
“哥哥饒我——唔!”不等我開始求饒,嶽清音已隨手拿過我今早量衣服尺寸時扔在床上的竹尺照著我的屁股蛋子噼噼啪啪地痛揍起來。
我疼得亂躲,張惶間一頭撞向嶽清音的小腹,被他拿了個正著,一偏身坐到床上,一把抓過我的胳膊將我拉得趴到了他的大腿上,竹尺如暴雨般落了下來。
他徹底發怒了……這不怪他,任誰看到自己妹妹與個男人扯著她的肚兜兒玩兒都會爆發的……只不過——為何不聽聽人家解釋一下就發飆呢?太不淡定了……
我邊“呀呀呀”地痛呼邊努力地扭過頭去拽他的胳膊道:“哥哥——當心扯裂了背上傷口——莫打了——聽靈歌解釋……”
嶽清音停下手,眸中怒火未消地瞪著我冷聲道:“說原因!”
我於是便將如何把給季燕然買的衣服送過去,又如何不小心將那肚兜兒夾帶在其中,再如何被他看到,最後又如何在正打算將肚兜拿回來時被被大家撞見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當然,我沒敢說這糊塗事兒是歡喜兒那小子幹出來的,否則嶽清音非得炒了那小傢伙的魷魚不可,所以只好硬著頭皮說成是自己的一時大意。末了委屈地望著他道:“哥哥,誰都會有粗心辦錯事的時候,靈歌不是有意的,只不過事情不巧被爹跟哥哥還有大表哥撞見,這才使得此事顯得過份不當起來……哥哥,原諒靈歌這一遭兒罷,好不好?”
嶽清音仍舊怒視著我,道:“既然買回了衣服來,為何不趕快收起?扔了滿床都是,哪有一點閨秀的樣子?!若你及時收拾妥當,便不會出現方才那樣的錯誤!你若自己懶怠收拾,給你配的丫頭們又是做什麼用的?那貼身衣物本是女子私密之物,豈能讓男子看見!你——”說至此處已是怒不可遏,手中竹尺一揚又是一陣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