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而後抬眼瞪向我:“你還敢非禮我?”
我立刻卑顏地哀求道:“宇哥哥……別鬧我了……我真的好怕……”
也許是感覺到了我身上微微的顫慄,田幽宇總算發了回善心沒有繼續玩笑下去,沉了面色盯著我的臉,低聲道:“告訴我,發生了何事?”
我搖搖頭:“什麼也沒有發生……啊!”
我的話音還未落,田大瘋子就已經怒了,箍住我的腰一偏身子,我就處於了頭低腳高的狀態,幾欲順著傾斜的屋頂往下做翻滾運動。
“啊——啊——啊——”我叫得像頭受了驚嚇的小毛驢,死命地拽住田瘋子的衣領。
“不說實話我就一直讓你這麼待著!”田幽宇銼著牙火大地道。
“啊……哈哈哈……”——別誤會,我絕對不是在狂笑,實際上人們在驚呼或欲哭未哭的時候也會發出“哈哈哈”的聲音,不信你替我來這兒試試(…_…!無良女誘拐替身中……)……
“嗯?說不說?”田幽宇那張惡魔般的面孔壓下來,我是又恨又怕,趁亂薅住他垂在肩側的一綹頭髮,心道你要是敢鬆手我就連毛帶皮捲走你二兩豬頭肉!
“說……嗚嗚……”我幹抽不見淚,沒辦法,這一嚇讓我體內水份迅速蒸發,嘴唇都幹了。
田大魔頭胳膊略一用勁兒將我重新攬回他懷中,捏住我的下巴迫我直視他,道:“說罷。”
“我……我不是嶽靈歌……”我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
“哦,那你是誰?”田幽宇問。
“我是從千年以後來的……我本已經死了……卻不知何種原因地附在了嶽靈歌的肉體上……”我老老實實地道。
田幽宇“哼”地一聲笑,捏著我下巴的那根大拇指摁在我的下唇上輕輕揉了揉,道:“行啊丫頭!幾日不見會講故事了?!難怪癔癔怔怔的樣子,是不是揹著嶽仵作偷偷看雜書了?”
——你看,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這可不怪我了。
“沒有……”我搖頭,順便擺脫他摁在我唇上的拇指。
“沒有?那他為什麼一副死人樣子?”田幽宇瞪著我,大掌扣在我腦瓜兒上不讓我亂動。
“他……他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我低聲道。
“說得也是……”田幽宇回過味兒般地喃喃道。
我似乎看見一隻小烏鴉嘎嘎叫著從我倆的頭上飛了過去,身後掛著一串“……”……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田幽宇忽然探下頭來,牢牢地盯著我的眼睛,若有所思地道:“丫頭……你變了。”
我想避開他幾乎要貼住我的臉,無奈腦瓜被他摁住動彈不得,只得梗著脖子道:“每個人……都在變呀……”
“不對。”田幽宇忽然笑笑,放低沉了聲音,道:“你變得最為徹底。你的神色,你的眼睛,你的心,全部都變了。”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輕聲道:“變得不好了麼?”
田幽宇沒作聲,黑黑的瞳孔在打量我臉上每一寸的肌膚,這個傢伙……不會也在懷疑我戴了什麼人皮面具或是易過容吧?
我從容地任他檢查,易容算什麼?咱連靈魂都易了!
忽而他的目光停在了我的唇上,呼吸微微重了些,直拂在我的口鼻之間,令我全身的神經細胞不由緊繃了起來。
他……他想幹什麼……這,這個狀況十有八九是要……是要吻過來了……這這這,不行……我寶貴的古代初吻絕不能給了瘋子。
我慌亂地想要掙脫他,卻被他胳膊用力將我緊緊箍住,原本扣在我腦瓜兒上的大手改為托住了我的後腦勺,指縫間夾著我的髮絲,令我完全不能搖動。
他的臉壓下來,額頭抵住我的額頭,鼻尖碰上我的鼻尖,呼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