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謝謝。”
嶽清音目光深沉地盯著我,接過我手中的袍子,我禮貌地道了聲“我回房了”,便與他擦肩而過,徑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丫頭!”田幽宇在身後叫我,我回過頭去望向他,見他臉上略帶詫異,大步邁過來,低下頭來望住我,沉聲問道:“你怎麼了?”
我輕輕一笑,道:“我很好,謝謝宇哥哥關心。”說罷轉身想走,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只得又扭過頭來看向他。
田幽宇抓著我的手轉身瞪向嶽清音,道:“她怎麼了?癔癔怔怔的!你是不是又嚇唬她了?”
我聽得額上直劃黑線——什麼叫“癔癔怔怔的”?!姑娘我自認就算是在發呆的時候那目光也絕對比原來的嶽靈歌有神多了!
嶽清音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田幽宇拉在我腕上的手一眼,面無表情地道:“放開她說話。”
田幽宇哧地一笑,道:“喂,你這死人語氣嚇唬丫頭還行,對我可不管用!有話就快說!我和丫頭也有事要辦!”
這個這個……田同學,雖然我從內心深處支援你和嶽老大對著幹,但是說話要注意用詞……啥叫“有事要辦”啊?!很容易引起誤會的知道伐?
嶽清音神色一冷,目光剎那間竟有些凜冽,然而只是極短的一瞬,又恢復了他那死人般的面部表情。我察覺到田幽宇握著我腕子的手在那一剎竟不自覺地緊了緊,不禁暗歎這嶽老大的氣勢果然非同凡響,不愧是天天拿死屍當陪練的。
嶽清音別開目光,沉聲道:“家父請你派兩名手下來保護靈歌安全,八月十六隻怕有貴客要光臨敝府。”
田幽宇勾唇一笑,道:“不必兩名,一名即可。”嶽清音轉回目光盯向他,他便帶著挑釁地揚起眉,道:“我,我親自來保護丫頭。”
嶽清音仰起臉來望向頂上桂花樹的枝子,淡淡地道:“只怕你未見得能抽出空來。”
田幽宇沉沉笑了兩聲,道:“明晚若能將盜擒住,十六便無需我來保護丫頭;明晚若空手而歸,十六你縱是不讓我來,我也是要來的。”
嶽清音便不再作聲,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桂花,不知在想些什麼。
田幽宇哂笑一聲,忽然長臂一伸攬住我的腰,略一用力就把我提了起來,另一隻胳膊勾住我的雙腿,打橫將我抱起,故意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便疾速地奔離了後花園。
不知道這個是否就是那傳說中的輕功,總之我緊縮在他的懷中真切地體驗了一把超速行駛的快感,直到他最終停下來後我的心跳還保持在沸騰的狀態。
“睜眼。”田幽宇拍拍我的臉。
我慢慢掀開眼皮兒,發現世界突然不同了,四外一片開闊,樹們變矮了,樓們變低了,人們變沒了……那個……地上怎麼都是瓦?
田幽宇坐了下來,依舊橫著抱著我,將我架在他的腿上,然後他便閒閒地靠在什麼上邊,壞壞地笑著看我。
我眨巴眨巴眼,越過他的肩頭看到了他身後靠著的那個東西,似是裝飾在屋脊上用以避邪的龍吻獸。哦……是屋脊。……噯?——啊!他、他竟然把我弄到房頂上來了!
我尖叫一聲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目光不小心瞥到了身下呈下坡勢的層層的屋瓦,腦袋立刻一陣眩暈。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才上了樹又上房,下一次不曉得還能上到哪兒去,人類登陸月球的偉大征程始於我的足下!
由於我“熱情洋溢”的投懷送抱,田幽宇十分“給面子”地敞開了他的胸膛將我接納,並且長臂一收把我擁得緊了些,口中笑道:“喏喏喏,這可是你主動的!我一向抵禦不了女人的誘惑,若不小心失了分寸,你說怪誰?”
我連忙鬆開攬著他脖子的胳膊,兩手支在他的胸膛上以令自己同他保持距離。他低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