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感覺到他胸膛下那沉穩有力的心跳。
如此親呢的貼近,令她的心熾熱地怦跳,覆在長髮之下的耳郭不禁紼紅灼燙。
當!電梯鏡門滑開,瞿牧懷抱著她踏在冷硬的大理石磁磚上,轉進長廊裡,讓她幫忙按下密碼鎖,然後穿過玄關,直接將她安置在舒適的沙發上。
“牧大哥,這就是你家?”
“嗯,你先坐一下,我下樓幫你拿行李和柺杖上來。”
“我的房間在哪裡?”她好奇地環視室內一眼,最後回到他冷肅的面容上。
“書房旁邊最角落那間。”他緊盯著她不安分的姿態,慎重地囑咐。“你的腳還沒有復原,坐在這裡別亂動,等我拿柺杖上來。”
“遵命!”她頑皮地朝他行了一個童軍禮。
瞿牧懷瞧著她清麗的臉蛋,她紅潤的唇角揚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輕輕的、柔秉的,拙動了他冷寂的心。
驀地,一陣隱痛自心頭浮上,令他的眉眼糾結成嚴肅的線條,因為他知道,不管他將兩人的愛情埋得多深,只消她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能輕易地撩撥他的情緒。
他淡漠地轉過身,邁開步伐,往玄關走去。
映雨朝著他俊碩的背影俏皮地扮了個鬼臉,聽見大門扣上的聲音後,好奇地環視了室內一眼,不安分地站起身。
她不知道過去的“江映雨”是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乖乖脾,但現在她只是一個好奇寶寶,不待瞿牧懷將柺杖拿上來,她已經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扶著沙發,單腳跳躍,笨拙地移動步伐。
瞿牧懷的寓所位於市區,光潔敞亮的落地窗向外延伸出一個岑裡島風情的露臺,咖啡色的木質地板,還有兩張躺椅和小圓桌,牆角種植著幾盆綠色植物。
她小心地關上落地窗,扶著牆壁徐緩移動,首先推開陽臺旁的房間門,這一看就知道是瞿牧懷處理公事的書房,長桌上除了有一臺銀色的筆記型電腦,還堆疊著一落落的卷宗。
書櫃上擺放著有關行銷概論、資訊科技和經營學的書籍,其中一層放了幾本感性的小說,在一堆冷硬的科技專書中顯得有些突兀。
她收回探索的目光,準備離開書房,卻不經意地瞥見牆上掛著一幅由拼圖所拼成的畫作。她瞬也不瞬地盯著那幅缺了一塊的拼圖,心裡頓時浮現了好多疑問……
“映雨——”瞿牧懷提著行李和柺杖回到屋內,在客廳找不到她,看見書房的門敞開著,於是走了進來。
她聞聲同眸,怔怔地靜睇著瞿牧懷。
他順著她發愣的目光,望向牆壁上那幅拼圖,心跳漏了一拍——這該不會讓她想起了什麼……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深邃的眼眸,困惑地問:“牧大哥,這幅拼圖……”
“怎麼了?”瞿牧懷神色平靜,但內心卻緊張地糾結著,深怕她會從這幅拼圖裡噍出什麼端倪。
“這幅拼圖中間怎麼少了一塊呢?”她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地眨著。
“不小心弄丟了。”他仔細覷著她眼裡的疑惑,確定她什麼都記不得。
事實上,那塊拼圖被孩子氣的她耍賴藏起來了,一直到他將整幅拼圖送去裝裱前還找不到。
“這幅拼圖很漂亮,可惜缺了一塊就不完整了……”她睇著他冷峻的側臉,納悶地追問:“牧大哥,既然這幅拼圖缺了一塊,你為什麼還要將它裝裱呢?難不成它對你有特殊意義?”
瞿牧懷沉下俊臉,深邃的眼眸端詳著她純摯的神情,嘴裡就像煨了一塊火炭,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能將滿腔澀苦隱忍在心裡。
他的人生就像這幅缺漏的拼圖,失去了一塊再也不完整,再也回不丟從前。過去只有她能撫慰他心底深處的寂寞,而他卻狠絕地破壞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