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晚蘇流年睡得極不安穩,雖然有花容丹傾陪伴在她的身邊,可是那夢境一個接著一個,讓她陷入一片恐慌。
每一個夢都與花容墨笙有關,尋不到那一抹熟悉的緋色。
每一個夢都是生離死別的下場,若不是生離死別那便是同歸於盡。
沒有一個下場是好的,蘇流年彷徨無助,痛苦不堪嘌。
下意識想有個人拉她一把,她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最後連燕瑾也喊上了,可是燕瑾決然地轉身。
整個世界剩餘她與花容墨笙,他說,就是地獄,也必須陪他一起下。
這一夜,花容丹傾抱著懷裡睡得極不安穩的女人,不論他怎麼哄她,可夢魘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嗵。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終於天亮,蘇流年被折騰得冷汗淋漓,一身狼狽,燒未退,本該是燒得雙。頰。泛。紅,然而現在的她確實蒼白如紙。
花容丹傾看著她病後的模樣,一陣心疼,不過是一夜而已,竟然折。騰得這麼厲害。
不過天亮之後,她睡得倒是安穩了許多,偶爾手腳抽動幾下,似被夢魘糾。纏,但只要他輕。哄幾聲,她就能睡得安穩一些。
除了吩咐小二熬藥,這一個早上花容丹傾寸步不離。
他不知道這些日子宮內的事情如何了,早晚有一日會被找著,只是他的心已經不在那裡了,找找了又能如何?
若真懂他,就該成全於他。
父皇必定是震怒的,母妃也必定是震怒的。
他母妃對他好,可是在權勢方面更想讓他得到的更多,只有高人一等,才不會受盡欺負。
這是母妃從小給他灌輸的想法。
奈何他學到的不多,高人一等,可有比此時的幸福來得重要?
來得快樂?
他在這裡住了幾日,知道他藏在這裡的也就花容墨笙,但是他知曉這事情花容墨笙會當作沒有瞧見一般。
床。上的人兒輕輕。呻。吟出聲,帶著痛楚的艱。熬,看得他心裡揪著,這些痛苦他願意替她承受。
外頭傳來了敲門聲,“公子,藥熬好了!”
花容丹傾這才起身朝著房門外走去,推開門後見小二端著碗站在那裡。
花容丹傾接過了碗給了一綻銀子道,“勞煩了!”
小二看著手中的銀子可是他要賺好久才能賺到的,立即眉開眼笑。
“公子客氣了!”
房門重新關上,他端著碗走到床。旁,又看了一眼藥碗旁用小碟子裝著的那幾顆色。澤。誘。人的蜜餞,原來她怕苦怕得厲害。
昨日喝完藥之後苦不堪言,幸好他事先倒也有準備了蜜餞,喝完之後再吃上一顆蜜餞倒是讓她的眉頭舒展開來。
“流年,流年,該起來喝藥了!”
這一回蘇流年倒是醒來了,迷糊地睜開雙眼,看得很不是真切,但是見著那一身緋色的身影,心裡似乎安心了不少。
虛弱一笑,而後是一陣幾乎要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她本就沒多少力氣,此時這一翻折騰幾乎是氣若游絲。
花容丹傾趕緊在她的胸。口處輕捋了幾下,待她順了氣,這才緩緩地停手。
“怎麼咳成這樣,快起來把藥喝了。”
說著他扶著她的身子坐起了身,讓她靠在他的懷裡,蘇流年無力地點頭乖順地靠在他的懷裡,再一次感嘆,病來如山倒。
不就是吹了一夜的風,怎麼就病得這麼嚴重,又是噴嚏又是咳嗽,還高燒不退,甚至頭腦發暈,四肢無力。
症狀很多,每一個症狀都讓她難受。
最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