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絆他的木朝生。
白瑾已經跑上前來,木朝生察覺到少年的動靜,也聽見白梨動了動腳步,頓時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故技重施,把白瑾也絆倒了。
白瑾一腦袋砸在他二哥身上,將他二哥砸得歪倒下去,又順勢砸倒了太傅。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太傅昏死過去。
木朝生倒沒想到會害得太傅受傷,心下一亂。
眼見白梨爬起來惡狠狠道:“你絆我做什麼!”
“喂!”吳文林忙上前去將人拉回來擋在身後,明知道是木朝生故意幹壞事,卻還是睜眼說瞎話道,“你衝他吼什麼,他離你那麼遠,又看不見你,怎麼絆你。”
“分明就是他絆我!”白梨大聲說,“你讓他自己出來說。”
吳文林哪敢將木朝生放出去,之前被毆打的幾次還歷歷在目,真放出去,依照白梨這暴躁的性子,非得將人打死不可。
他將木朝生攔得嚴嚴實實,忽聽身後少年道:“明明是你弟弟走路不穩將你撞倒的,與我何干?”
“你還敢胡說八道!”
“做什麼!”吳文林攔得嚴嚴實實,“少欺負人!”
木朝生樂得有人罩他,彎著眼睛笑,輕輕道:“與其找我的麻煩,不如早些將太傅送到太醫院去,也好彌補你犯下的錯事。”
吳文林的跟班也不少,眼見他站隊站的明明白白,紛紛出頭幫木朝生說話,“先別吵了,太傅還在暈著呢。”
“白二不想帶人去太醫院便罷了,我們一起將太傅背過去。”
“在鬧什麼?”季蕭未先前在窗外看了一會兒熱鬧,頗有興致地又瞧了一會兒。
木朝生乍然聽見他的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時間沒來得及想他怎會在此。
皇帝這個時辰不應當在忙政務麼?
一直含著惡劣笑容的面上浮現出一絲恐懼和慌亂,不知道季蕭未有沒有瞧見自己方才陷害白梨,心裡七上八下,也沒注意圍在身邊的少年們已然散開。
他想溜走,又被男人一把拎起來:“上哪去?”
木朝生不敢吭氣。
季蕭未懶得在外人面前戳穿他,只轉頭望著明顯心虛的幾個少年,淡淡道:“扶著太傅去太醫院。”
吳文林忙點頭:“是。”
等遠離了書院,宮道上再無外人,木朝生身體僵直等著被審判,忽然聽他道:“手段太過低劣。”
木朝生下意識反駁:“不是我!”
季蕭未冷笑一聲,沒說話。
他將人提回書房,今日的政事還未做完,原本只是閒著去書院瞧瞧,沒想到看到這一番大戲。
木朝生被扔在地上,心裡亂七八糟,想著季蕭未也不一定看見了。
他先前摸索過好多次,將書院的內部構造摸了個七七八八,那個位置應該很隱秘,除了白梨沒人看的到自己絆了他,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認便好了。
季蕭未多半是詐他的。
他鎮定了一些,男人已經提著衣袖繼續落字,白髮從肩頭搭落,看起來平平靜靜,大約沒生氣,只道:“白二是因為你絆了他一腳踩摔倒打翻藥碗的,白瑾也是如此。”
竟然真的被發現了!
木朝生努力嘴硬:“我沒有!”
季蕭未對他的狡辯視若罔聞,自顧自接著說:“手段實在低劣至極,朕若是你,大可不會自己動手,免得難以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木朝生愣了愣,瞧起來有些傻乎乎的,忽覺這狗賊說得有些道理,下意識追問道:“那我應當如何做?”
季蕭未冷笑一聲:“這便承認了?”
“”
可惡,又被這狗賊套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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