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捷不知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往往和他見面的時候,都是代凱薩琳固定時間向他遞交資料,辦公室裡來來去去都是面色不善的人,杜亦捷卻也不曾避嫌,總讓我在一邊旁聽。
然而,在要邁入冬天的早報頭條上,是一則關於一個黑道火拼,還有倉庫爆炸事件的報導。
在我位置隔壁的同事喝著咖啡,瞧了過來,說:“你也看到了?嘖嘖,警方也管不了了,亂七八糟的。”
對頭的約翰將影印資料擱到我桌上,插一句話:“我說啊,不是警方管不了,是不想管才對,讓他們窩裡反之後,再一舉殲滅。”
“對了,任,你待會兒不是要去見客戶?”
我將資料收整了,扯了扯嘴角。
到杜亦捷的辦公所的時候,沒見到杜亦捷的人,倒見到阿德站在自動門外,看見我的手,對我揮了揮手。
我佯裝自然地走向他,他對我吐出一口煙,說:“大律師,可真是勤勞幹活啊。”
我向他點了點頭,阿德突然伸手攔住我,“杜哥不在,他讓我在這裡等你,等會兒一起去和一個大人物吃飯。”
“誒,有個律師做證明,怎麼說都比較安穩一點,對不?”
我正想他說明必須依序正確手續的時候,阿德就拽著我往下走,然後一把將我推進了車裡。
第十三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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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雲奪日 第十三回(下的0。3)
我有些侷促地坐在車內,阿德坐在副座,嘴裡叼著煙,中途接到一通電話,猛地暴吼一聲粗話,拍著司機的頭,罵道:“還不快點!”
到達那宏偉的國際酒店大門前,他率先下車,我也跟著開啟車門。
“砰”的一聲,他突然單手擋在車門,彎下腰透過車窗看著我,帶著危險的語氣說:“我警告你,等下乖乖站在杜哥後面,光看就行,別插嘴。”
我微怔地看了看他,然後點了點頭,他才滿意地將我從車內拉了出來。
阿德的手勁大,拽著我就大步往前走,周圍的人見了也是紛紛低下頭。我讓他拽得手臂生疼,只是他現在凶神惡煞的模樣,不像是要去吃飯,倒是一副要去火拼的模樣。
我的眼皮跳得飛快,升降機的金色印花大門開啟的時候,那條長廊上鋪著暗紅地毯,兩邊直挺挺站著的是清一色的黑衣保鏢。
阿德暗咒一聲,拎著我的領子往前推。
我心裡滿是疑惑和不安,正要回頭的時候,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槍。
槍口直直對著我的腦門。
“……”我驚愕地看著他。
周圍的保鏢見他掏出槍,都有了動作,阿德冷笑一聲,揚聲說:“這個是你們老頭的心肝寶貝,今天怎麼說也不是來鬧場的,一個護身符也不讓我們帶著,怎麼說得過去,是不是?”
他單手抓著我,冰冷的槍口轉而抵在我的頸後。
“你為什麼——”
他從後面推了推我,說:“你也不要耍花樣,只要你聽話,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要怪就要去怪你那個叔叔,他敢耍我們,我就拿他的寶貝開刀。”
資料散落一地,我艱難地嚥了口口水,雙手緊揪著衣角。
周圍的保鏢滿是戒備地看著我們兩個人,像是不確定阿德說的話是真是假,只能讓讓阿德拉著我一步步地挪向前頭房間門口。
“開門。”他在我後方冷聲道。
我吸著氣,手心滿是冷汗,握著門把試了幾次,才把門開啟。
門開啟的時候,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我抬起眼,看著前方。
不算大的房間裡,擺著幾套長沙發,杜亦捷背對著我,我的目光正好和任三爺對上。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