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夢裡,白月不停地彈著古箏,纖纖玉指在箏弦上行雲流水。蕭逸就坐在她跟前。他是個有些俠氣的男孩子。不是很高,卻總是散發霸氣的磁場。趨近於圓臉,五官並不立體,臉部的輪廓也不剛毅,但是他往她跟前一坐,她就抬不起頭來,她就那麼貌似專注地彈著古箏。臉卻紅到脖子根。蕭逸有一雙星子般的眼睛。目光雪亮,透著內心的**。
白月是透過相親認識蕭逸的。蕭逸是個公務員,按部就班的工作。有條不紊。娶一個像白月這樣乖巧顧家的女人為妻,是最最穩妥的。那樣的生活就是一曲恬淡的古箏曲。
“可是白月,我越來越離不開喬,我知道她不是合適的妻子人選。無論如何不能娶一個這樣的女人為妻,可是白月。我越來越掌控不了自己的心,我不可遏制地被她吸引,她的身上像是有著神奇的魔力……”蕭逸絕望地對白月說。
白月的臉煞白如紙,最裡面的那根箏弦“啪”一聲斷裂了。白月慌張地起身找出一根新弦換上。換弦的時候。斷了的箏弦刺破白月的的手指,殷紅的血滴在箏弦上,和褐紅的鐵鏽相映成趣。
“對不起。白月。”蕭逸說。
白月仰起頭,慘白地笑著。“沒事,這根弦細,容易斷。”
一入夜,喬就會光顧“騎士酒吧”。騎士坐落在“意似年華”咖啡屋的斜對面,一條短坡直通江濱。喬喜歡喝醉了,開著電動衝上那條短坡,然後在江濱飆車。電動的時速最快不過38碼,所以再飆,也飆不出人命。喬總是一邊飆車,一邊飆淚。哭,或許只是喝醉以後正常的生理反應。也或許,是因為想念蕭逸。
“蕭逸,你知道愛著你很痛苦嗎?不該讓**變質成愛情,不該妄想天長地久,蕭逸,我錯了。”喬總是邊哭邊在心裡懺悔。
喬和蕭逸是在夜宴上認識的。體制內的一些人總是有各種名目湊到一起撮一頓。這個城市的餐飲娛樂業都是這些名目支撐起來的。那一次夜宴是在明月樓。喬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入座,靠門邊的位置空著,留給喬。喬往那空位上一坐,抬起頭來便瞧見蕭逸。他們坐了桌子的對角線。稀鬆平常的一場夜宴。說不盡道不完的場面話,推杯換盞,觥斛交錯,直至面憨耳熱,醉眼朦朧,直至醉翁之意不在酒。夜宴散後,醉了的人們還不肯罷休,去酒吧繼續happy。於是到了騎士。喬是夜場的老手,邪惡得像個女巫。她有極好的酒量,極媚的眼神,極豐富的俏皮話。人們相繼醉了,東倒西歪。但是喬還和蕭逸划著拳。喬也覺得奇怪,沒認識蕭逸前,她酒後很少失態,可是認識蕭逸後,她總是還沒喝就已醉得一塌糊塗。或許醉,只是一種意念,和酒精無關。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喬的拳劃得極好。總是三拳贏一拳,讓蕭逸輸得極有面子。拳划著划著,喬就發現蕭逸看她的眼神亮了。
“你喝醉的時候很迷人。”蕭逸說。
喬笑起來,居然笑出靦腆的意味。蕭逸一下就著迷了,他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角。喬還是不動聲色地笑。騎士出來,蕭逸拉著喬的手瘋狂地在街上跑,他們沿著江濱一直往上。瘋狂而快樂地笑。喬跑累了,蕭逸就揹著她走。
“沉不沉?”喬不安地問。
“整個世界都在背上,你說沉不沉?”蕭逸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說完二人都沉默了。
這晚,蕭逸帶喬回家。一進房間,蕭逸就抱住了喬,他的喘息越來越急越來越重,喬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腦門上湧。他們熱烈地接吻,互相剝掉對方的衣服,以各種姿勢**。蕭逸是床上的高手,喬也是遇強則強。激情過後,蕭逸倒是想起白月,他的心裡湧出各種愧疚感,但還是不忘拿白月的床技和喬比,簡直天壤之別,沒法比。
天亮的時候,蕭逸說:“我有女朋友,我會和她結婚。所以我們之間只是一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