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趾高氣昂,走的時候垂頭喪氣,這樣的人你要跟她爭辯,才愈發讓她得意呢。”
遜影被說得沒脾氣,暗暗咬牙,“哼,讓奴婢抓住了主事者,看奴婢怎麼收拾他!”
馬秀英對畫像不放在心中,可是不代表其他人能容忍。
常遇春回到應天府後拉著袁興去酒樓喝酒,他準備再從袁興那裡學幾招折磨人的辦法。兩人剛走進酒樓就聽到大堂裡的人議論紛紛,大家都在討論朱元璋立國登基的事情。
突然有人說道:“可惜要立的這個皇后品德不端。”
馬上有人介面:“為什麼?”
“那女人啊是個掃把星,先剋死了自己的父母,後來又剋死了她的義父義兄,還把她的義母軟禁起來……”
“我也聽說這個女人不尊女誡女訓,哪個正經女人不裹腳,她卻是一雙大腳……你們看這幅畫,唉,這樣的皇后……”
袁興聽得怒火中燒,拍案而起,拔劍出鞘,“哪個賊子膽敢羞辱我義姐,納命來!”
“天啊,有人殺人了!”酒樓一片混亂,食客們紛紛往門外逃,造謠者也混在人群中溜掉,只剩下幾幅快被踐踏得面目全非的畫紙。
袁興撿起地上的畫像一瞧,愈發憤怒,一劍劈壞面前的桌子。
常遇春攔住發怒的袁興,拿過畫像看了一眼,說道:“這是鬧市,不可滋事,否則有理也變成沒理了。待我們問清事由再上報王爺。”
袁興氣呼呼地坐下。
常遇春喚來躲在櫃檯下的小二。
小二戰戰兢兢地地求饒,“兩位大爺,不管小人的事啊,小人就是個跑堂的夥計。”
“小店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得罪了兩位大爺,還請兩位大爺多多包涵。”聞訊趕來的掌櫃也惶恐地央求,邊說邊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來。
袁興怒道:“你這廝,竟把我兄弟倆當打秋風的?”
“不是,是小人孝敬兩位大爺的。”掌櫃臉上堆滿了笑容,心裡腹誹道:你們把我店裡的客人都趕跑了,刀劍也拿出來了,不是敲詐勒索的是什麼。
常遇春擺擺手,和顏悅色地說道:“掌櫃莫要誤會,我和我這位小兄弟並非故意在貴店滋事,今天貴店的損失我們會賠償。我們是有一件事想請教掌櫃。”
聽說兩人會賠錢,又見常遇春真的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掌櫃吊在嗓子眼上的石頭頓時放回心上,笑容比先前真誠了不少,點頭哈腰地說道:“大爺放心,小人知無不言。”
常遇春撣了撣手中的畫像,“這些畫和最近議論的皇后德行是怎麼回事?”
掌櫃一驚,慌忙說道:“小人是本分人,不敢妄議天家。”
袁興冷哼道:“讓你說,你就儘管說,是非曲直我們自會判斷、”
“這……”掌櫃的眼珠一轉,把小二頂在前面,“你整日在店裡跑堂,可清楚兩位大爺說的事?”
小二望望自己老闆又看看眼前明晃晃的長劍,縮了縮脖子,苦兮兮地答道:“經常有客人在店裡吟詩作畫,小人哪知道這些畫上的人物是天家貴人。”
問了半天都問不出自己想了解的情況,常遇春臉一沉,喝道:“休得羅唣,我問什麼你答什麼。這些畫和這些流言出現多久了?”
“有四五天了。”小二差點痛哭流涕,大爺你早點這樣問嘛,你輕鬆,我也輕鬆。
“你還記得帶畫來的人或者傳佈流言的人的模樣不?”
“小人迎來送往實在不記得那幾人的樣子,只依稀記得好像是幾個中年漢子。”
見實在問不出什麼情況了,袁興拉著常遇春說道:“走,咱們去見王爺。”
兩人剛走出店外,迎面跑來七八個衙役,團團圍住酒樓,衝他們吼道:“大膽賊